那一口子油,可太香了”
宜嫔正说着,一旁的郭络罗梅姣突然干呕取来,宜嫔忙扶住郭贵人:“姐姐,你怎么了?”
卿宁如此瞧着,忙吩咐宫女:“快将郭常侍扶回去,请个太医来瞧瞧。”
翊坤宫中此时聚集着许多人,在这紫禁城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若是哪里传出了个信儿,大家立马蜂拥而至,赶着去凑个热闹。宜嫔现在是为一宫主位,自从姐姐郭络罗梅姣进宫后便与宜嫔住在一处,现在郭贵人正卧在床上,宜嫔守候在一旁,一众子嫔妃叽叽喳喳的,正给郭贵人贺喜呢。
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康熙掀帘而入,无视这满宫殿的莺莺燕燕,直奔郭贵人床前,握住了郭络罗梅姣的手。
郭络罗梅姣脸上现出一丝羞色,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康熙:“万岁爷”
“恭喜万岁爷,”卿宁笑着说,“郭常侍有喜了,她也是个粗心的,现在都有喜两月有余了才发现。”
“臣妾的小日子本就不准。”郭络罗梅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臣妾还以为是自个儿的缘故,不好去麻烦太医。”
郭络罗梅姣因为是再嫁之身,寡妇入宫,宫里头对她一直都有各种各样的声音,虽有妹妹护着,但郭络罗梅姣一直心存自卑,深居简出,她一走出去宫门便总觉得旁人在她身后窃窃私语,因而养成了个惊弓之鸟的性子,平常有什么也是自己忍着,轻易不去招惹是非。
“梅姣你真是太不当心了。”康熙紧握住郭络罗梅姣的手,“你现在有了身孕,这便是紫禁城的头一等大事,若是有任何身子不适,一定要及时说出来。若是不好意思叫朕知晓,便问询皇后,皇后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她一定会将你看顾妥当的。”
郭络罗梅姣仰头看着卿宁,笑容中满是过意不去:“那就麻烦皇后娘娘了。”
卿宁又说了一会子话,才从翊坤宫中出来,这时只听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追来,那人走至卿宁身边,见卿宁瞧也不瞧她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朝卿宁行礼。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卿宁冷冷看了一眼惠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这郭常侍有孕,咱万岁爷定是要紧着往她那儿去了。”惠嫔观察着卿宁的脸色,“皇后娘娘入宫也不短了吧,怎么迟迟未有孕啊,臣妾虽没旁的本事,但好歹也生养过,若是皇后娘娘需要,臣妾可告诉皇后娘娘一些容易怀上的法子”
“住嘴!”卿宁皱眉看向惠嫔,“旁门左道,竟也来本宫面前搬弄是非,惠嫔,你这是在教本宫做事?”
“不是!”惠嫔恼恨地扭弄着帕子,“就知晓,在皇后娘娘眼里,臣妾做什么都是错的,臣妾是真的想帮皇后娘娘。”
你前科诸多,谁还能相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卿宁上下打量了惠嫔几眼,突然搞不懂惠嫔此时的意图。
“本宫不需,你自可不必如此费心。”卿宁又沉思了一瞬,“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找本宫?”
惠嫔登时脸红了,将帕子捏得更紧了:“还不是保清那孩子,本宫十月怀胎,那般艰难地生下了他,可他回宫之后却丝毫不与本宫亲近,这个儿子算是白养了!”
“保清虽小,却能拎得清对错。”卿宁凉凉看了惠嫔一眼,“你怕不是在他面前搬弄什么是非了吧?”
“臣妾哪有,只是这当娘的自然都是要叮嘱儿子一两句的”惠嫔眼神明显的心虚,“确实是臣妾过于嘴碎了,保清堂堂儿郎,怎能天天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怪我怪我,可他现在嫌我烦,整日躲在阿哥所,就算本宫要他去趟延禧宫他都不去!皇后娘娘,臣妾瞧着保清很信您,您帮我劝劝保清吧”
“若你还是这般模样,便是本宫帮你劝了,又有何用。”卿宁瞟了惠嫔一眼,“若想让儿子信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