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后,便起身告辞了。
“我如今身子不济,不能送你姐姐和宝珠妹妹了,还请你们见谅。”魏雪沁低咳了数声,又唤了红苕过来,让她替她好生将她们二人送出去。
红苕依言而行,将宋音与闵宝珠送出府,又回来服侍魏雪沁喝药。
魏雪沁如今已病的很重了,可她却还是将药碗里的药倒在了花盆里。
红苕哭着跪了下去:“小姐,您这是何必呢!”
“只有对自己狠,此事才能成。”魏雪沁面色苍白如雪,但眼中却是势在必得。
外面传来小侍女的声音:“红苕姐姐,公主那边来人说让你过去一趟。”
魏雪沁隐隐已经猜到,端阳公主叫红苕过去做什么了。
她将药碗递给红苕,看着她:“见到祖母之后,知道该说什么吗?”
“奴婢知道。”
“那就去吧,别让祖母久等了。”
魏雪沁重新躺回床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红苕过去时,端阳公主已将下人都屏退下去了,身侧只留下了一位心腹姑姑。
待红苕行过礼之后,端阳公主才开口。
“沁儿心仪的人是谭明铮。”端阳公主这话并非是疑问,而是笃定。
自那日魏雪沁说,她心仪的人已经成婚了之后,她私下便让人去查了。
魏雪沁刚回帝京不久,她接触到的男子有限,所以很快,端阳公主就查到了谭明铮身上。
“是。”红苕答。
“糊涂!”端阳公主重重拍着椅子扶手,整个人怒不可遏,“那谭明铮不但成婚了,膝下还有一对儿女。而且他足足比沁儿大了十三岁,沁儿怎么就看上了他了?”
红苕不敢欺瞒,忙说了之前在边关时,谭明铮于危难中救了魏雪沁一事。
少女春心萌动时,有人救她于危难中,她会对那人动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端阳公主怎么都没想到,魏雪沁明知谭明铮已有妻儿,竟然还能陷的这么深。
给魏雪沁把脉的御医无不说,魏雪沁如今这般光景,一半是因身体孱弱,一半是心病所致。
显而易见,她的心病是谭明铮。
谭明铮如今虽在今上面前颇得脸,但他到底是泥腿子出身。而魏雪沁是他们国公府尊贵的嫡姑娘,又是她最珍视的孙女,谭明铮求娶她做正妻,她都尚觉得谭明铮不配。更别说如今,让她给谭明铮做妾了。
“公主,求求您,救救我们小姐吧。”端阳公主正生气时,红苕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们小姐钟情谭统领多年,之前她尚且还能抑制情愫,但落水身体饱受风寒折磨时 ,她的情绪也日渐低迷。前儿夜里奴婢还听她在呢喃,说什么此生相逢迟,倒不如早早解脱,以盼来世早相识。奴婢悄悄问过御医了,御医说小姐的身体本无大碍的,但是因忧思难寐郁结于心,身体才会一日不如一日的。公主,求求您,您救救小姐吧。”
红苕跪在端阳公主脚下,整个人已是泣不成声。
端阳公主亦是心如刀割,她正要说话时,突然有侍女跌跌撞撞跑进来:“公主不好了,小姐晕过去了。”
端阳公主脸色骤变,当即着急慌忙往魏雪沁的院子里赶。
等她过去时,魏雪沁的兄长们已经在了,御医正在替魏雪沁诊脉。
端阳公主急急进去,就见魏雪沁面如金纸的躺在纱帐里,整个人孱弱的几乎是下一刻就能没了呼吸。
御医替她诊过脉之后,还是一脸难色说,她这是心病所致。
“你下去开方子吧。”过了好一会儿,端阳公主才开口。
那御医如蒙大赦的离开了。
屋内其他侍女们也各忙的,端阳公主坐在床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