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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太子,用让自己身子受苦的招数将他一军算什么本事?

他冷冷动了动唇,嘴硬道:“表妹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

但姜幼安没看他,凤眸牢牢盯着巍峨高耸的城墙,唇口轻张:“表兄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想出来看看,这一年在苍鹤看过许多风景,却不曾看过雪夜里的城墙是何模样。”

她自小就爱琢磨这些稀奇的。

叶晋闻言竟然恍惚了一瞬,险些以为她真是突发奇想了。

直到一刻钟后雪花把姜幼安的发丝都压白,但她还是静静站在马车旁边瞧雪,叶晋才又气又恼败下阵来,“行,小祖宗,我输了行不行?快回马车,我跟你一起回。”

无论是为兄还是为臣,他都不可能看着姜幼安做这种伤身之事。

姜幼安确实是为将叶晋一军才的下马车,可也是真担心他冻坏身子,苍鹤不似长安,冬夜里的天寒地冻是真能把人冻死的寒。

譬如此刻,短短一刻她双脚便冻僵了,竟是连迈步都有些迈不动。

举步维艰。

姜幼安面色微冷,抬眼看着叶晋气得鼓腮:“你先回!”

她腿麻了,刚抬脚那会儿是僵,但一动起来热血上涌,两只小腿瞬间都发起了麻。

叶晋约莫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原本板得极为严肃的脸忽地焉焉笑了起来,竟是有些幸灾乐祸:“这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表妹下回别用了。”

说着抬手扶住姜幼安手臂,还不忘自夸:“亏得是我心软,若真碰上个冷心冷肠的,表妹可就得不偿失喽。”

姜幼安:“……”

两只小腿上的麻意稍稍减退,她气哼一声挪了挪脚:“你倒好意思说,若是父……父亲和姐姐她们,定连半刻都舍不得让我站。”

叶晋觉得不能这么比,今日这情形,若是让陛下和两位公主遇见,怕是早将表妹锁屋子里了,哪会让她出门?

但眼下表妹正在气头上,他默了默,到底还是选择息事宁人。

萧伍还没有确切消息,既已服了软,又何必惹表妹不快?

与此同时,锦盘探完周围地形回来了。

她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墙角,双手抱臂,继而光明正大地走回马车。

城门里头的守兵这才瞧见她,但视线几乎并未在她身上停留。

方才顾将军交代过,这三人皆是贵人,不管做什么,只要不硬闯城门出城,他们都当瞧不见就行。

况且那小姑娘好似也没做什么,应当就是在墙角边蹲了会儿,真是不怕冷。

医馆马车安静地停在城门一侧。

雪花细细密密地下着,城门守兵每半个时辰一换,接班的人来时注意到医馆马车,凑近向将要下值的守兵问了两句,知道这是怀化将军吩咐要关照的人后便不再多说。

当然,新来值守的兵也同样得了暗令,怀化将军的身份得瞒着,若马车上的人问起就咬死说他是守备营小兵。

真不知道这是闹哪儿出。

轮值守兵不甚理解地摇了摇头,不过并未多话,跟下值的人换了岗便认真守起城门。

顾青树花了大半时辰才将幸远之安顿好,两队精兵不曾合眼的跟他赶了两夜路,想起一会儿还要跟见弟妹跟锦盘姑娘,他索性下令让手下人今夜在县令府安顿,明日辰时再回营。

自己则翻身上马,快马赶回东城门。

姜幼安算着时辰早早下了马车等人。

顾青树远远瞧见人轻吁一声勒马,不由下马又劝一遭:“弟妹,这一来一回怕是又要一个时辰,你不妨回家等?”

此时叶晋也在姜幼安身边站着,闻言无奈叹息:“顾兄,劝过了,表妹偏不听。辛苦顾兄连夜跑一趟,实在是萧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