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来。
另一厢,萧陆脸上则露出喜色,双手一抄迎到门前:“长嫂,兄、兄长。”
毫不意外的,他遭了侯爷冷眼。
但无所谓,只要夫人能将侯爷劝下,别说冷眼,就是再被侯爷罚跑两趟苍南山他都不怕。
这般想着,萧陆一脸希冀地望向夫人,没承想下一瞬却希望落空。
只见侯爷带着夫人径直走到李将军面前,冷不丁沉声开口:“我伤未愈,请侯爷应允幺幺做随行大夫,与我一同进密道。”
萧陆顿时惊瞪双眼:什么?他莫不是听错了?怎么夫人不仅没劝住侯爷还要跟侯爷一
起进密道?
而在他惊讶间隙,李拓已经颔首答应了,像模像样地轻咳一声道:“也好,顾大夫医术了得,有她随行,本侯也放心。”
见镇远侯爽快应允,姜幼安则收敛心神,看向萧陆道:“劳烦去寻我表兄,将药箱取来。”
萧陆满脸不愿,可木已成舟,他也只能听命,不由叹气应是,浑身颓唐地离开了藏书阁。
他走后,阁内众人各行其事。
李拓继续伏在案前描摹密道图,密道早已打开,顾青树和陈刚、元六等人守在暗门前正在为进入密道做准备。
姜幼安毫不遮掩地环视藏书阁,目光掠过众人最后落在南边窗前那一列矮几前,而后反手挽着萧伍走过去,道:“我先为你行针。”
话落撩开氅衣一侧,一手将掖在腰间的银针包取下一手在萧伍掌心里抽了抽。
可萧无衍还是不肯放开她,人虽然听话顺从地按她吩咐坐在矮几前,那双桃花眼却固执地粘在顾幺幺身上,仿佛在无声诉求,一定要听到她的答案才肯罢休。
姜幼安抽了两下没抽动,这才看向他眼睛,与他对视良久,似是对峙,又似是不解。
分明已遂他心意,她确实不明白萧伍还在固执什么,只好微微俯身,朱唇贴在他耳边轻语:“夫君这是做什么?”
萧无衍哑声:“方才娘子还未说愿意。”
竟是为这个……姜幼安一怔,低眸瞧瞧他握着自己的手又抬眼看看他固执紧绷的唇,霎时失笑:“我若不愿,岂会随你进藏书阁?”
萧无衍神色终于松动,黑眸视线从顾幺幺的脸移落到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上,总算慢慢摊开掌心。
姜幼安的手被攥了太久,指尖发白,血流通常的瞬间五指一阵发麻发胀。
她眉心顿时拧了拧,觑一眼萧伍,低声气哼:“给我揉揉,都麻了。”
分明是被责怪,萧无衍脸上的冷峻之色却好像融化了些,从善如流地捧起顾幺幺发麻的指尖,放轻力道为她按揉经络。
发麻的手很快恢复如常。
姜幼安轻舒口气,灵活地动了动十指后,便就近取了盏油灯放到矮几上,继而跪坐在蒲团上将银针包里的银针取出,一一炙烤。
行针前,她照例嘱咐病人:“这次行针会很快,你要放松,相信我。”
萧无衍颔首:“我自然相信娘子。”
姜幼安遂将烤过的银针一起收于左手,右手则解开自己氅衣上的系带将其褪到矮几另一侧的蒲团上,接着便伸手去解萧伍腰封,只是手指刚搭在他腰间,脑中却忽然闪过一些此时不该想起的画面。
她后耳一热,手指瞬间缩回,欲盖弥彰道:“难解,你自己来。”
萧无衍倒不疑有他,毕竟娘子已不是第一次怨他腰封难解。
他单手绕到背后,长指动了没两下便解开腰封。
姜幼安无声觑着萧伍下腹,见他腰封松动,急忙又低声:“一会儿上身中衣褪一半即可,我只需在你的后背、肩以及双手上臂处行针,不必全脱。”
萧无衍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