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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就必须要在婚宴之前将“该如何宴请宾客、宴请哪些宾客、以及宾客若来参宴他们该食在何处又宿在何处之事”通通安排妥当。

这其中繁杂琐事数不胜数,且牵一发而动全身,是以婚期一旦定了,除非天灾人祸最好不要再改。

否则改来该去,免不了要出大乱子。

所以两人的婚期已是板上钉钉,不管萧无衍多想与顾幺幺成为夫妻,都只能耐心等着。

好在也不用等太久,掐指一算,明年二月初三距今仅有四个半月。

哪怕萧无衍每次休沐都进城见顾幺幺,这时间也只够两人见十三次。

更何况,他并非每回都能从军务中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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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五。

是夜,甘州,大将军府。

刑罗的确收到了老可汗传来的令——命他安守甘州,不可再贸然进攻苍鹤。

可那日麾下三万将士被萧贼偷袭折损近半,刑罗断然咽不下这口气。

眼看近来天气转冷,他想率兵征讨萧贼的心便愈发蠢蠢欲动。

军师看出刑罗的心思,为防刑罗按耐不住冲动出兵,便想了个主意帮其纾缓怒气:“大将军,金秋刚过,听说今年定、云两州的收成极好。”

刑罗闻言蓦地摔了手中酒盏,一声气哼:“萧无衍精明似贼,上月刚收粮,咱们率兵或有可能抢来粮食,如今萧贼早将粮食藏进了城里!”

军师摸了摸上唇的胡子,笑眯眯道:“镇远军驻扎苍南山,哪怕他们军中只有三五日存粮,想来也有三五百石。”

刑罗烦闷地摆摆手:“镇远军粮仓守备森严,这点粮食不值得将士们犯险。”

从前他们在粮食初收时出手抢粮,镇远军的粮食多、守卫顾之不及,将士们几乎没有生死之忧,随便到镇远军粮仓附近逛一圈便能抢来上百石粮食。

但如今已错过了时机,真要率兵去抢,镇远军那群不要命的疯狗说不定真能为三五百石粮食跟他们拼命。

刑罗虽是武夫,但这几年跟萧无衍交手多次,也算熟悉他们禀性,知道这买卖不划算。

军师又笑了笑,摸着胡子道:“大将军误会了,可汗有令在先,属下可不敢在这时候怂恿您带兵抢粮。”

刑罗蹙眉,眼神明显不耐烦:“你到底有什么主意?快说!别吊老子胃口!”

军师知道刑罗脾气火爆,不敢卖关子,忙抬手指了指刑罗案前明灭闪烁的油灯。

形罗怒目一睁,旋即忽地朗声大笑:“妙哉!军师此计妙哉!”

两日后子时,镇远军粮仓着火,数百石粮食顷刻间毁于一旦。

姜幼安得知这消息时已经又过了三日。

这日萧伍本该旬休,但晌午时分他却没来医馆,而是让萧陆代他送来一封信,信上言明镇远军粮仓失火详情,又道镇远侯命守备军严守粮仓,再不可出现任何失误。

如此一来,恐怕年关之前,萧伍都无法再抽出时间进城。

姜幼安看完回了封信,让萧陆回军营后代她转交给萧伍。

而在萧陆离开后,姜幼安将叶晋召进书房。

“上回让你查的事如何?”

“并无异常。”

叶晋清声回禀,顿了顿,又问:“表妹,可是萧兄弟与你相处时有何不对?”

姜幼安坐在书案前,凤眸微垂,手指轻敲书卷,思索道:“或许,只是我多心了。”

但若当真是她多心,那萧伍为何会无缘无故探究她是在读医书还是在看兵书?

况且,还是在他们两人那样亲密的时候……

所以她才让表兄派人暗中又去查了查萧家兄弟的身份,如今暗卫回禀他们身份无疑,按理说,她该放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