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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缀织金暗纹,通身贵气逼人,俊美无俦。

到底是成为太子的人了,单是站在那里,便尽显储君气度。

宁祈斟酌着措辞,下意识地想问他来做什么,可一字还未说出,倒是宋怀砚先开了口:

“我今日便要去东宫了。”

宁祈忽而哑然,踟蹰了半晌,将方才的疑问尽数咽了回去,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而宋怀砚显然并不是在等她的回答。

语毕,他轻抬右手,将一样精致的物什递了过来:“拿好。”

宁祈不明所以,只下意识地伸手接了过去,待捧到近处,这才瞧清楚,宋怀砚送给她的竟是一件名贵的玉制荷花簪。

荷花簪通体由上等的宫玉打造,其上雕刻两片莹润的荷叶,将荷花紧紧拥簇,浑然一体,经阳光一照,便混晕出轻盈玓瓅的白色光辉,不似凡尘中物。

宁祈疑惑了:“这是……”

“这是专程送给你的,”宋怀砚轻声开口,“我马上就要离开了,权当纪念。”

微顿须臾,他掀起眼帘,一双昳丽的凤眸勾缠出一抹缱绻:“这荷花簪,很衬你。”

要搬去东宫了,还记着给她送个纪念。这小黑莲,还算是挺有良心呢。

宁祈将荷花簪攥在手心里,心情愉悦许多:“那好,那我就收下啦。”

宋怀砚眉目温和,轻声应下一个音节。

手中拿着荷花簪,宁祈觉着不能失了有来有往的道理,想起自己殿内还有很多名贵珍奇,便转身想去给他取来:

“你等着,我也给你挑一件好东西,就当给你的回礼了。”

可她还未来得及掉过身子,便被宋怀砚伸手拦下:“这就不必了。”

宁祈只得停下脚步,看着宋怀砚,语气颇为不解:“为什么呀?你不想要吗?咱们的关系虽说不算太好……但不管怎么说,住在隔壁这么久了,也算是朋友嘛。

“眼下你要搬走,说不定我们今后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你确定不收个纪念?”

她这次说的倒是真心实意,实打实的恳切,可话音落下,宋怀砚却没有一丝动容之意。

“今后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他敏锐捕捉到了一些字眼,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平添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意味:

“我看未必。”???

这下,宁祈更是满头雾水了。

她的思绪有些混乱,干干地站在原地,不知该从何问起。待她终于想再问时,宋怀砚早已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的目光落在宁祈单薄的双肩上,语气不知为何,低沉了些:“天冷的紧,怎么不知多添些衣裳。”

话音落下,宁祈这才发现,自己竟穿得这样单薄。方才殿内烧着地龙,她并不觉着冷,如今站在门口,又经宋怀砚一提醒,顿时便觉冷意从四面八方涌袭而来。

可那冷意还未熨帖上她,便被一阵融和的暖意所替代,将她的感知紧紧包围。

——宋怀砚脱下了自己的大氅,为她披上。

宁祈霎时有些错愕,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却被宋怀砚伸手桎梏双肩,而后为她悉心系好。

她微微侧脸,耳尖泛起一层不自然的薄红。

为她披好后,宋怀砚也没有停留的意思:“时候不早了,我走了。”

宁祈伸手拢紧身上的氅衣,甚至能感知到一股独属于他的气息,在周遭徐徐氤氲,又渐而蔓延开来。

今日宋怀砚的言行着实令她摸不着头脑,但眼瞧着他要离开了,她还是先抛去满腔疑惑,真挚道:“好,你快过去吧,今后也照顾好自己啊。”

“那是自然。”宋怀砚答道。

他看着宁祈身上的大氅,双眸荡漾开一抹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