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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身时,只看着床幔一动, 江见寒似乎先一些爬上了床,又将床幔扯下来了, 秦正野只能看见床幔内有人影晃动,他心中莫名异样紧张的情绪, 又在原地站了片刻, 才鼓足了勇气, 朝床边一侧走去。

走到床沿时,他方觉得此处似乎有灵气溢出,映在床幔上的人影在顷刻便有了变化,秦正野顿住脚步, 眼睁睁看着床上有条盘不住的鳞尾滑了下来,垂在床幔一侧,正好落在他脚边。

秦正野是见过江见寒的鳞尾的,但那日在江见寒洞府内匆匆一瞥,鳞片脱落,伤痕斑驳,他几乎不忍细看,如今垂下目光,看着鳞尾之上的痕迹,不由连呼吸都轻滞了几分。

他深吸了口气,伸手挑开床幔,恰见江见寒微微抬眸,朝他看来。

江见寒只着了最里的单衣,已现了原型,看向秦正野神色略显局促,他毕竟不习惯将这幅模样暴露人前,哪怕秦正野已经见过他这幅模样了,他却还是有些抑不住心中的紧张。

秦正野第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江见寒发间那残缺的龙角上。

对他而言,鳞尾的冲击,远不及两只断角强烈。

龙尊说灵契之后,江见寒便可重新蜕生,断角与鳞尾均有修复可能,可在此之前,依照灵契的步骤,他得先与师尊交融灵力……也就是依双修之法,待二人亲热而灵力自然交汇后,灵契便能结成了。

他不知道龙族的灵契为何这样才会生效,不过听闻龙族在与眷侣的情事上一向极其开放,在术法上融入此事,或许也是寻常。

对,这本不算是什么难事,新婚之夜,本来就该做这种事。

可他看着满是伤痕的龙尾和残缺的龙角,心中隐隐作痛,几乎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他甚至怕连自己的触碰都会让江见寒觉得疼,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露出了些笑意,说:“师尊……我可以摸一摸您的角吧……”

江见寒扯住了他的衣袖,拉着他坐了下来,轻声道:“无妨,上回我便已与你说过了,只是旧时伤痕,都已不知过去多少年了,早就不会疼了。”

说完之后,他微微垂首,将龙角露给秦正野,一面说:“龙角只有根部方有血肉,就算是断角,有只会有片刻疼痛,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可怕。”

秦正野轻轻用手指摩挲过江见寒断裂的龙角,断面并不齐整,几乎像是硬生生掰断的一般,他微微张唇,吐不出半句话语,只能在心中宽慰自己——还好有灵契,还好灵契能令鳞角新生。

他几乎想也不想,便微微俯身,将今夜的第一个吻,轻轻落在了江见寒断裂的龙角上。

龙角本该并无触感,可江见寒却不由朝后瑟缩了一些,惊讶睁大双眼看向秦正野。

秦正野自然以为是不是自己动作让他不舒服了,他不由也立即松了手,紧张问:“师尊……怎么了?不舒服?”

江见寒摇了摇头。

他只是说不出自己心中的感觉。

他以往受过一些连他自己都已不在意了的伤,伤处早已愈合,他也觉得自己要忘记此事了,可秦正野却在乎得很——当然,他知道兄长也很在乎,相澈大概也将此事记在心中,可却只有秦正野一个人,会小心翼翼到这种地步,像是担心自己的呼吸和触摸都会弄伤他,就像是……想要令这轻触穿越千年,到那暗无天日的锁龙阵中,到那一日他所见的那名少年身上。

那种令江见寒觉得古怪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

心中被难以言明的情绪填塞,几乎要满溢而出,他握住秦正野的手,迫不及待要将自己一时冲动的情绪化为行动,将亲吻印在了秦正野唇侧。

“没有不舒服。”江见寒低声说,“我很喜欢。”

床下的鳞尾贴着秦正野的后背爬上床榻,像是勾着催促秦正野快些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