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规则。”谭爷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风度翩翩,接着说道,“让他们走吧。”
把灵魂出卖给了给他黑蛇烙印的人以获得庇护,这是谭爷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他保命的根本,他必然不可能说出来。
柏川抱着安饶走出餐厅,餐厅外是游乐园虚伪的夜色,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单调乏味,没有一丝风和虫鸣,柏川就在这一片寂静中,带着安饶朝酒店走去。
明明一米八的个子,却因为瘦削而轻得像片树叶,柏川想起来,在游戏中安饶就爱生病,吹一吹凉风就会咳嗽,吃太多冷的就会吐,甚至连自己洗完澡不吹头发他都要大惊小怪半天。
他原本以为自己拼劲全力把这只小鸟隐藏在泱泱人海之中,他便可以幸福快乐,至少可以无忧无虑地过完属于凡人的一生,却没想到邪神迪蒙连这只小鸟都不肯放过,或者说,折磨小鸟就是他发明的折磨自己的好消遣。
他望着怀里的人,安饶的皮肤很烫,身上的酒气很重,呼吸间充满酒精的味道,安饶是不能喝酒的,他自己明明知道,所以他这么急切地想要什么答案,这么着急,以至于知道自己明明不能喝酒知道对方在刁难也必须去试一试?
柏川把安饶轻轻放在床上,想起之前在幸福村郑家大宅中安饶教自己的醒酒方法,一只手固定住他的脑袋,毫不犹豫地亲上去。
“唔……”安饶条件反射地浑身绷紧,死命推拒地立刻睁开眼,在看清是柏川后,嘴角居然漾起一丝笑意,“是你啊……”
“你找他问什么?”柏川的声音很冷,眉心皱得很重,显得更加冷硬。
“我……”
“你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吗?”还没得安饶回答,柏川又直接打断问道。
“……”安饶闭嘴了,安静地看着柏川,柏川从来没有这样粗暴无礼地打断过自己的话,只能说明他现在很生气。
但是为什么生气,安饶却不太明白,虽然找石子是为了柏川,但这毕竟是他自己的私事,他没有任何必要和柏川分享所有的事情。
柏川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来告诉眼前的人,他要找安饶是因为安饶就是他来到这里的全部原因,毕竟安饶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舍得把压力强加给这只小笨鸟。
沉默了很久,柏川的态度终于柔和下来,轻轻抚着安饶一头半长的柔软银发,柔顺的银丝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如同星辰一般璀璨,柏川终于还是败下阵,柔软下来:“看你喝那么多酒,我很难受。”
“为什么不问问我呢?你不相信我吗?”柏川的声音很柔,仿佛冰雪消融后的清泉,没有了惯常冷硬的棱角。
安饶闭上眼,把脸偎进柏川略带凉意的手里,舒服地发出喟叹,他的脸很小,像一只柔软无依的雏鸟,又因为深夜醉酒而滚烫疲惫。
“不是。”安饶轻轻摇头,梦呓般地呢喃了一声。
过了很久,安饶才开口继续道:“我把我们得到的四颗白石子拼起来了。”
“嗯。”柏川一点不着急,耐心地等着安饶一点一点地向他吐话,就好像在哄一颗含着珍珠的蚌打开它的壳,耐心而温柔地等待着。
“上面有一道纹路和你背上的纹路很像。”
“嗯。”
“你没有记忆,我不知道你和这些石头的关系,我不想你着急,所以……”
“所以你背着我,想先偷偷把石头都集齐再和我说这些,对吗?”
安饶抿了抿嘴,没有否认。
柏川粗粝的大拇指指腹在安饶脸上抚过,安饶苍白的脸立刻泛起了红,他像某种名贵又脆弱的瓷器,根本经不起一点点磕碰,让人只想把他捧进手心。
安饶的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鹅黄色的灯光的柏川英俊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