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谢寒玉看着走过来的某人,嘴角撇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先在府中找找,阿江,你去和班主说一声,让他也帮忙找找。”
谢寒玉这声阿江喊的过于顺口和熟稔,江潮都有些愣住了,之前他和谢寒玉初始的时候,好几天了他仍唤自己江公子,现在喊这个阿江倒是娴熟的紧。
江潮心上涌出来一股别扭劲儿,明明阿江都没有露脸,他吞吞吐吐,故意道,“一两银子,我们戏班子的人可不是白干活的。”
还在屋里担忧着此次事故之后,他们该去哪里唱戏的老班主,毫无征兆的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积雨慌着给他倒了杯热茶,“班主,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可是这大夏天的,怎么会……”
老班主揉了揉鼻头,道,“不是,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说我。”
适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积雨站起来去开门,江潮拖着声音,把那锭银子递给他,“阿玉……谢公子找你们帮个忙,他师弟不见了,想让戏班子的人帮忙找找,毕竟人多要方便些,这是报酬。”
“一百两,这是不是太多了些?”
积雨爱不释手,只是嘴上仍然说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客套话,“这怎么好意思呢?”
说罢人就小跑到老班主面前,“我们去找嘛,反正兄弟姐妹们也没事儿干。”
老班主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狂喜,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茶水,才缓缓开口,单手飞快的把银子装进袖口,“萍水相逢却如此有缘,这忙,自然是要帮的,而且即便没有银子,也是要帮的。”
他站起来,对着积雨道,“去把他们喊起来,沈府不限制我们的行动,但还是要小心些,嘱咐他们不可与人起冲突,不可去禁地。”
积雨应下来,飞奔着跑到后面的厢房,应忔无意间望见他几乎看不见残影的身体,都惊住了。
江潮退出去,突然觉得自己腰间痒痒的,熟悉微凉的触感,是谢寒玉在摸他的身子。
他与缠在谢寒玉手腕上的真身是同感的,这一动作让他浑身都像是被胭脂给抹匀乎了,不用瞧也红漾漾的。
“谢师兄——”
江潮走到谢寒玉面前,“我们也去找找吧,说不定他在哪儿呢?”
“寒玉师兄,要不你和阿江一起,他手无缚鸡之力的,你也能护着他,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如果是自己和阿江一起,说不定两个人就只有逃命的份了,他一个人跑的还快一些。
“谢师兄要不就带上我呗,我跑的挺快。”
江潮自觉的站到谢寒玉身旁,他化作这幅模样其实是在身量和嗓音上动了些变化的,整个人要比谢寒玉矮一些,嗓音也更脆,比先去的少了一丝矜贵。
“也好。”
谢寒玉自然是能感受到手腕上的龙微微发热,轻笑了一声,那双清冷而漂亮的眼眸垂下,打量着某人的另一幅模样,道,“跟我走吧。”
江潮用手按了一下自己的面具,确保没有露出来什么破绽,心道,阿玉怎么这般好说话,对阿江过于柔情似水了,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又道,“有劳谢师兄关照了。”
沈府上下的路都是仅容一人通行的石子小道,一颗颗光滑的鹅卵石平整的镶嵌在地上,谢寒玉和江潮只能一前一后的走着,中间隔了一人的距离。
半个时辰他们就把沈府上下的地方都找了遍,谢寒玉把纸鹤丢出去也在寻找,它了解却山行身上的气息,要比他们盲目寻找方便。
谢寒玉手持霜寒划开小路旁的高耸的枝条,迎面而来几个提着红木食盒的侍女,这是条直直的小路,他和江潮便侧着身给几个人让路。
“多谢两位公子,”其中一个梳着圆髻的侍女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