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吹过来,带着阵阵水汽。
“谢寒玉。”
他听到江潮在船对面喊自己的名字,两个人之间隔着水流,他不知道江潮为什么又来找自己。
他像是一个歪七扭八的物件,硬生生的表达不出自己的情绪,也不敢去承接新的情绪。
江潮对他好的过于离谱,从第一次见面便是那般的热切,他便陷进去了。
可这般的情意来的过于快,也过于奇,谢寒玉无比清楚的知道这是他的一场劫,可究竟是戛然而止就此抽身还是越陷越深。
他没有任何想法,这是整个人被劈成了两半,互相拉扯,割据,直到一方猛然惊醒将另一方吞并。
“给,莲初非让我给你带的,说是怕你饿肚子没办法捉妖,她怕自己一不小心死了。”
江潮从怀里拿出来一份油纸包裹完好的笋儿肉包,“她硬塞给我的,我吃她的住她的,总不能拒绝人家的要求吧,反正话我是带到了,吃不吃在你。”
“只是这笋儿是年前寒冬之时她亲自上山挖的,又清洗切片,在日下晒了足足七天,昨晚上又用水洗了,小火煨着,吃起来清脆爽口,费了好大力气,你可不要让她累了那么久,还担惊受怕一天。”
“我既然说了,就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反正我不管,你拿着便是了,吃或者扔了,随你。”江潮把包子丢进谢寒玉怀里,“我只是个传话的。”
“你是故意的?”
谢寒玉接过包子,发觉包子还是热着的,他已经出来了许久。
他抬眼看到江潮额间细密的汗珠,和散乱的衣领,心陡然软了一分,“谢谢。”
“我做事全凭心意,没有故意这一说。”
江潮见他乖巧的打开油纸,咬了一小口包子,现在的模样还是很可爱的,只要不说一些不利于他们和谐友爱的话。
谢寒玉抬起眼眸,江潮看着包子的热气升腾晕红了他的眼角,长长的睫毛微眨,眼眸中透着诱人的意味。
“这是今年初春的笋尖儿,不是去年的冬笋。”
谢寒玉尝了一口好心提醒道,“你真的吃了吗?”
江潮没想到他随口一编的话语这么快就被谢寒玉拆穿了,他脸色发烫,用手指捏住了自己的耳垂,“我,当然吃了。而且,你嘴巴这么灵敏吗,连春笋冬笋都能吃的出来!”
江潮盯着谢寒玉红润的嘴唇,许是刚吃了东西的缘故,唇角上血色充足,比昨天晚上的泛白要好看许多,而且他的嘴唇微微张开,色泽艳丽,冷白而细长的指尖放在唇角旁。
江潮不自觉的滚动喉咙,“你就安心吃吧,反正没毒。”
“哦。”
谢寒玉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包子吃完,“有点噎。”
江潮没好气的道,“早上不好好吃,现在只吃包子肯定会噎得慌。”
谢寒玉动作一停,把包子丢回他怀里,转身离开。
“哎哎哎,又怎么了,”江潮忙追上去,“我不就说了一句话吗?怎么又生气了?我这不是想着你饿了难受吗?”
江潮一连绕着他鞠躬,拉着他不让谢寒玉走,又从怀里面掏出来一个水壶,“喝水,莲子羹还在锅里温着呢,没法儿拿,一会儿回去了我再给你盛一碗,谢仙君宽容大度,不要和我计较了。”
江潮见他眼眸转动,主动把水壶打开,送到他嘴边,“我话多了,以后我只说一句话,行不行。”
“喝一口,一小口,你不是噎得慌吗?”
谢寒玉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嗯了一声,接过来抿了一口,江潮又忙着把水壶拿走,将包子重新送到他嘴边,“快些吃,一会儿凉了风吹着难受。”
他站在一旁看着谢寒玉吃包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