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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祖今夕送到了哪里,丁衔笛又问,“你把她送入练翅阁,总是给认识的机械师吧?”

“别告诉我又是公玉凰的熟人。”

这事于情于理,司寇荞也算帮了个忙,给了祖今夕一条生路。

但练翅阁各种情况复杂,机械师与机械师之间还是业务竞争关系。

丁衔笛才知道练翅阁这方面还实行末位淘汰制度,机械师薪资与客单挂钩,还会互相抢资源。

梅池听完哇了一声:“难怪青玉前辈说天都的房子好贵。”

丁衔笛汗流浃背,神色怪异地问司寇荞,“你为什么打算倾家荡产救她?”

“是我的熟人,不是她的。”

“我救她也不需要倾家荡产,报恩而已。”

司寇荞来此不止买一样东西,她似乎是丹药堂的贵客,还有楼上的雅间。

丁衔笛和梅池落座,小二还送了一壶天都最昂贵的碎骨花茶。

“若不是你告知我妹妹真正的死因,我或许还在给公玉凰当狗。”

司寇荞的脸受过练翅阁改造,总会在脸上装点什么。

面具贺小块的饰品俨然成为天都的时尚,街上还有专门卖这些风格怪异的小玩意的。

丁衔笛:“我以为你不信呢。”

她看梅池框框吃本地特产,又问小二眼前这些是哪里买的,似乎都要带一份走。

这年头道侣不值钱,不用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就不少,丁衔笛一边掏钱,一边问:“你和公玉凰没点什么?”

“我?”

司寇荞如今这副尊容,恐怕公玉家的人也认不出,她笑了笑,“公玉家的主君可不是能动情的。”

“我活腻了吗看上她。”

她快人快语,在道院的时候丁衔笛便略有耳闻。

当初在剑冢都打成那样了,没想到还有坐在一起嗑瓜子的时候。

丁衔笛多看了她两眼,很难想象祖今夕被送入练翅阁会变成什么模样。

她问:“祖师姐的皮都给我师妹了,她那时候……”

当时丁衔笛和公玉凰打得死去活来,无心顾及其他,司寇荞也是捡回一条命,回忆了一番道:“她就这么一团……”

她比划也很艰难,“梅池说她是西海的白鲨,也不白啊。”

“难道是剥了皮的缘故?像是……”

那一幕如今回忆起,即便司寇荞是修道之人,也见过不少怪事,依然很难想象都碎成那样了,怎么是人,或是……一条鲨鱼。

“你过来路上瞧见街口现炸的墨鱼肠么?”

“她……像是被打碎再塞进去的……”

司寇荞扫了一眼梅池,叹了口气,“所以我把她送到修我的机械师那,对方说做不了。”

梅池像是听过很多次这个答案了,捧着脸沉默不语。

丁衔笛问:“然后呢?”

司寇荞:“她就说找她的同僚做,待我第二日去寻,她说祖今夕被上面的人接管了。”

她们坐在临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瞧见西南方向高耸入云的建筑,正是练翅阁。

司寇荞指了指练翅阁,“上面的人,除了四大机械师,就是阁主了。”

“实在抱歉,我当时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打架的时候她轻狂傲慢,这会态度好得令丁衔笛不解,她问:“你没有其他目的?”

“有。”

梅池:“冲我来,阿祖是我的人,你不许和我二师姐讨东西。”

忽然丁衔笛的袖中传来嘀声,她这才发现游扶泠加上了自己的须臾镜好友。

丁衔笛自己都没捣鼓明白这玩意的功能,没想到对方已经定到了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