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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张脸,“婚也结过好多次了,你现在的身板能行吗?”

水下游扶泠的腿出踢了踢丁衔笛的腿,“你变成蛇。”

丁衔笛:“不要。”

游扶泠:“那你把我变成蛇。”

丁衔笛:“没这个本事。”

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不容易恢复了几分清明的人不高兴了,“你怎么什么都不行,那……”

丁衔笛往后一靠,湿漉漉的衣衫勾勒出她的身形,灯影洒下,这张脸早不是遥州的乞丐。

眉心的一点红如同红尘万丈的标记,意味着她永远不可能回到高天之上了。

“那就你来。”

游扶泠:“我不要。”

丁衔笛没有说话,水下的两个人因为拥抱缠在一起,近到水声掩盖游扶泠断断续续的呼吸,游扶泠率先闭上眼,丁衔笛喂了一声,“这是耍赖吧?”

游扶泠往她湿漉漉的怀里,“我是病人。”

她以前从不提这种话,因为谁都知道她是病人。

母亲不爱听,觉得她的宝贝肯定有恢复如初的一天。

父亲不爱听,认为她的继t承人必须完美无缺。

很可惜不爱听的男人也有备选品,游扶泠不算殚精竭虑,却无时无刻缭绕着烦躁。

哪怕她看着是最安静的。

“病人可以做这种事吗?”最后一个前世的余韵还留在丁衔笛身上,倦元嘉得知来龙去脉,夸张地说这事换她做不敢赌,又问丁衔笛,那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凡人有很多烦恼。

丁衔笛在一次次的轮转中做过普通人,也做过贵人,有钱没钱,依然无法阻止烦恼的增长。

哪怕她在现代世界衣食富足,父母对她也不错,也无法做到十全十美。

天道恒常也有时效性,像是心电图的波折,她也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就像眼前这一个,本来只是孽债,最后成了难以割舍的一部分。

“病人为什么不可以做,”游扶泠伸手抱住丁衔笛的脖子,“丁衔笛,你从大荒之音的幻境出来就变了。”

“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还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我这样的,配不上了?”

这种话换一个人说多少还有些自惭,但游扶泠不会。

她身体疲倦,微微睁开的眼注视着低眉的这张脸,她们早不是十七岁了。

“那你呢,什么都知道了?”

丁衔笛倾身,水面上漂浮的灯影洒落,这里的一切都趋向现代世界。

但她们唯独在原世界,没有如此深邃的关联。

“差不多都知道了。”

游扶泠之前就窥探过丁衔笛的梦,如今贴在对方的脖颈,呼吸虚弱得像是风雪中只剩一口气的小动物,“我说呢,为什么我从小就喜欢蛇,原来我就是。”

“可惜妈妈不喜欢,不然我想在家里也养一条。”

她以前冷冰冰的,不知道自己一靠近丁衔笛,声音也会变得黏糊糊。

“你要是想,你妈妈肯定也不会拒绝吧。”

丁衔笛印象里的陈美沁不要太宠爱这个女儿。

她偶尔和丁获都会提两句,亲妈就不一样了,说你也不照照镜子。

明明上辈子也不是这个性格啊。

丁衔笛的浅笑正好被游扶泠看见,怀里的人微微倾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在笑什么?”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室内安,幻境和现实到底不同,丁衔笛依然喜欢能掌控的现在,和能自己实现的未来。

“我妈妈是一个……”游扶泠想了想,“很心软的人。”

“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