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的点上。
天极令那端的少女微微颔首,“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只是你要找的符箓,我师尊并不知情,她让我自己在阁中再找找。”
少女脸色苍白,像是多说几句都能要了她命。
丁衔笛不自觉想起从前见到的那一幕。
那天从竞赛中心离开的游扶泠忽然晕倒。
现场游家的医疗队仿佛有预料一般冲了过去,随后救护车呼啸而过。
那是丁衔笛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那年她问陪同自己参加竞赛的妈妈,“我赢她是因为我身体比她好吗?”
妈妈说:“这一次是。”
少儿围棋有年龄范围,更谈不上国际比赛。
这样的竞赛得奖是锦上添花,即便丁衔笛和游扶泠都有天赋,也不会走向专业棋手的道路。
她们的人生乍看有很多种选择,实际上结局早就框死。
丁衔笛没想过挣脱,她知道自己需要在有限的时间里,把能过的瘾过了。
她干什么都轻而易举,游扶泠似乎是天生克她的。
让丁衔笛感受到抓心挠肺的输的滋味,又遗憾对手脆弱得一局棋都下不完,就在她眼前倒下。
丁衔笛:“我希望她长命百岁。”
那年丁衔笛不过八岁,她的朋友很多。
丁获每周都要为她准备招待小朋友的宴会,却很难找到女儿最好的朋友。
丁衔笛和人相处都有天生的端平能力,不显山露水,似乎没有最喜欢,也没有人最特别。
做妈妈的很意外,也很困惑,更担心丁衔笛之后的成长无法控制,顺从下是更恐怖的反叛。
这句话令人意外,丁获问:“为什么?”
丁衔笛:“妈妈不是说她和我生日是同一天?那她也应该和我同一天死。”
游家和丁家每年较劲,继承人的生日宴会挑选场地都要比个高下,收到的礼物也是。
丁衔笛得到了太多,反而对这些兴致缺缺,更喜欢和妈妈一块聊聊天。
“我有说过吗?”
十六岁的生日会结束后,丁衔笛问。
妈妈哪能不知道丁衔笛的记忆力,笑着问:“真不记得?”
丁衔笛:“长大了听很奇怪,像是……”
她当时没有说下去,转移了话题,没想到幼时的一句话变成新世界的誓言。
这个瞬间丁衔笛居然希望它能应念。
同年同月死很简单,同年同日生是顺天而为,世界上也不会有比游扶泠更适合自己的人了。
新世界的她们如今分隔两地,丁衔笛望着浮空画面里的游扶泠,摇了摇头:“找不到也不要勉强。”
“回来的路上小心公玉家的人。”
她依然觉得公玉璀留有后手,“飞舟再检修检修。”
游扶泠久久不语,丁衔笛头一回发现她的目光如此惹人心烦意乱,留下一句粗声粗气的挂了就要离开,忽听游扶泠喊她:“丁衔笛。”
丁衔笛:“还有事?”
游扶泠:“别太想我。”
通讯断了。
丁衔笛气得在原地跳脚,“太过分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耍心眼!”
*
接下来的几日丁衔笛在道院内勤加练习,日常穿梭于剑修系的山峰和试炼堂,偶尔去大师姐的住处开开小灶。
大师姐一日工作四个时辰,还有轮班次数。
丁衔笛也才知道院内的机械仙鹤还有黑匣子,可以定期更换存放目击影像,最后存于道院内务处。
内务处存放各类杂物,也有道院各大公共场所的松信。
用的也全是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