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的情况,还是我们自己的信息,都是在这短短几分钟里通过这些线索分析推理出来的!”
说完,卢克咽了口唾沫,自己都被自己的结论震撼到了,他说:“你知道伦敦有个咨询侦探吧?夏洛克福尔摩斯,我们家族曾经请他破获一起宝石盗窃案。在那个过程中,我就曾经有幸近距离旁观过福尔摩斯先生的惊人推理才能,真的就像是上帝一样全知。”
“天呐,”伊恩一脸后怕地说,“那我们还妄图神不知鬼不觉地绑架莫里亚蒂教授,在教训他一顿后,再偷偷逃走。现在想想,我怀疑哪怕是隔着头罩,教授可能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加文刚想出声让伊恩和卢克保持安静,不要影响教授的思考,却听教授说:“加文、伊恩、卢克,你们来一下。”
“啊?哦哦,好的教授,我们这就来。”
他们走了没两步才意识到,原来艾尔文不仅知道他们是伦敦大学的学生,而且还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哪怕他们其实在艾尔文苏醒后,完全没有在说话的过程中提及自己或对方的名字。
这也是兰迪在给他们规划绑架方案时提出的要求之一。
他们的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当初兰迪在提出这些注意事项的时候,是说不出的得意和自信。
他当时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会万无一失:“你们还不放心我吗?我可是正经学过犯罪心理学的,绝对没问题。”
现在他们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兰迪或许没那么糟糕,但他对付的对象可是兰迪的教授,他那点儿犯罪知识全都是教授教的。
等加文他们来到面前,艾尔文指了指面前的一大滩血迹,问:“怎么样,你们能看出有什么不对吗?”
停顿几秒,艾尔文给出彩头:“能答出来的人,我会在事情结束后给他说说情。”
绑架教授是极其严重的错误,肯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但如果可以让教授本人说情的话,受到的惩罚就会小很多。
很显然,加文他们心动了。
虽然这一大滩散发着血腥气的血迹依旧让他们打心底里发怵,但还是咬咬牙,凑近观察了起来。
然而,三个人围着血迹观察了老半天,头都要挠秃了,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
伊恩甚至试探着把手指伸进鲜血中沾了沾,然而,除了成功把自己恶心到想吐之外,啥都没发现。
他们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教授,说:“教授,可以给个提示吗?”
艾尔文叹了口气,说:“你们不要光盯着血迹本身,而且也不要想着有什么,而是要想想这里没有什么。”
加文挠头的手停了下来,把视线从血迹移开,转而观察起周边的环境。
突然,他仿佛灵光一现,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思路。
于是,他拽住站在旁边已经开始摆烂的伊恩,急切地问:“你不是第一个发现这处血迹的吗?当时你看着血迹附近有什么脚印或者是拖拽的痕迹吗?”
“没,没有吧?”伊恩有些不确定。
加文又认真观察了此时血迹周边的痕迹,挨个辨别出了教授和自己三人的脚印,虽然略显生疏,但至少基本都分析出来了。
确实除了自己等人的痕迹外,再无其他陌生的痕迹。
再回望那处血迹,加文的眼神就变了,原本只是恶心,如今多了几分畏惧和惊异。
那摊骇人的血迹,如同凭空出现的一般,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莫里亚蒂教授,”加文试探着说出自己的猜测,“您是不是想说,这血迹最大的问题就是,周围没有任何其他的痕迹,而这意味着,可能是凶手小心打扫过的?”
艾尔文这才比较满意地点了点头,进一步补充解释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