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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还不能主动去问的男朋友。

快速平复下心情,蔺安之有理有据地解释,他捂住胸口,哀切而自信地看着崔云衢:“难道不和原来的男朋友分手,就不能追求你,就不能和你在一起吗?同时爱上两个人很过分吗?我也只是犯了这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罢了。”

“而且你没有当众拒绝我,回到寝室关上门,这才推心置腹地和我说这一番话,这难道不是爱我的表征吗?事已至此,你就不能为了我,放下高傲甘愿和别的男人共事一夫吗?”

就算金句频出,戏剧效果十足,这样的渣男发言也显然不能俘获任何人的心。

崔云衢再一次不置可否,尾调稍有上扬,整体趋于毫无感情:“是吗?”

寝室内部是套房的构造,卫浴分开且公用,他说完,视线在蔺安之脸上停留一秒,随后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

砰地一声。

门关上。

蔺安之下意识循着声音看去。

同样的房门上,崔云衢的那间却挂着八卦镜和桃木剑。

系统合理推测:“防的就是你这种普信的邪祟,当然,以崔云衢的视角也可以称为淫/贼。”

蔺安之扯了扯嘴角,眼神冷了下来:“不爱听,建议撤回。”

比起承认自己的光辉形象,他宁愿相信崔云衢年纪轻轻便沉迷风水八卦,不过八成也只是随意摆摆罢了。

当代年轻人都这样。

语罢,接着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人生十八载,却是头一回现场直击亲身生活的寝室。

蔺安之不可避免地露出了蔺姥姥逛大观园的神色。

生活中的细节,往往最能反映出人本身的性格和爱好。

他走到书柜面前,端详半晌,指尖划过最上方的一排书目,笃定道:“这几本应该是别人送的。”

系统:“判断依据?”

蔺安之道:“什么普鲁斯特福克纳伍尔芙,我从来都不看那么文艺的书。”

顿了顿,拨开明面上陈列的教辅,从后边抽出一本悬疑小说,颇为自信地骄傲一笑:“以我的风格,要看自然就是鉴赏市井通俗文学。”

“”

对他把喜欢看闲书说得那么高大上的行为,系统理解无能,但选择尊重。

五指静静捏着书籍的封皮,蔺安之没有翻开一页,语气中浮现怀念:“以前这法子,我都是拿来对付师尊的,小时候不爱练剑,每当同门的师兄弟从山门外给我带了话本,我都”

戛然而止。

小说从手中滑落,蔺安之半倚书柜,肩膀像是呼吸不过来一样不断抖动。

唯恐出事,系统急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蔺安之沉默了下,缓缓道出自己造的孽:“说到师尊我就想到了崔云衢,说到崔云衢我又想起了他刚才衣着清凉在我面前晃的画面,说到皮肤过度裸露的景象我的病就犯了。”

而且,在找救命稻草的那一瞬间中,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了。

他忘了季青霁。

·

学校规定晚上十一点熄灯。

季青霁住的同样是二人寝套间,这是他作为特等优秀生的待遇。如今正是临近熄灯的时候,他的室友正端着牙杯从洗手间走出,刚打了个哈欠,就听外边传来敲门声。

“我是季青霁的弟弟,请问可以让我进去一下吗?我有事找他?”

打开门,门外的少年如此说道。

天色太晚,又恰逢走廊的灯坏了没修,映得他的面容有大半隐没在阴翳中,只听得见轻柔悦耳的嗓音,以及辨识出那双浅色的剔透的眼眸。

季青霁的室友没认出来,这就是下午那场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