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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点了火烧成灰,又用水冲泡开来,让蔺安之喝掉。

“如果我没记错,”蔺安之端着碗,狐疑道,“如果我没记错,这在政治书中应该可以叫做封建迷信。”

“政治书还讲究唯物主义,倡议信仰马克思主义原理。”崔云衢冷冷说道。

蔺安之:“”

可以的,无可辩驳。

可就算如此,那碗符水也很难下口。

他盯着颗粒悬浮的水面犯难,又听崔云衢冷不丁道:“最后问你,你与季青霁还有其他的关系吗?”

虽然不知道这一问题有何用意,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想听怎样的答案,以至于三番五次地问。

但蔺安之的回答只有确凿无疑的一个:“没有。”

“好。”

崔云衢好看的眉眼略有舒展,唇边似有极其细微的弧度,只是稍纵即逝,很快就恢复了原先平直的唇线。

蔺安之也在这时做好了心理准备,屏住呼吸,一口气将符水全都喝了下去。

第一口刚顺着喉道滑入胃里的时候,他就明白终于找上真大师了。

意料中的灼烧感并未出现,漫过五脏六腑的尽是适宜的热意,仿佛被浸泡在温水之中,稍稍拔除了季青霁种在身上的寒冷。

然后又是第二口、第三口。

“你可以尽情地相信我。”垂眼看着蔺安之喝水的模样,崔云衢轻声说道。

“嗯?”

蔺安之从碗中抬起头。

“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

话音落下。

蔺安之彻底呛住了。

他低低咳嗽了一阵,崔云衢也不言语,帮他拍背顺气,而后才听蔺安之缓过来,迟疑说道:“抱歉,前阵子生日过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没关系,”崔云衢温和地看着他,全身的情绪都柔和了下来,再一次强调,“我是你的男朋友,你只需要记得我们还有这一层关系就好了。”

季青霁从来没有感觉那么糟过。

自他出生以来,体内就有另一半的意识割裂般地存在。

它扭曲、狰狞,聚集了人类所有的负面情绪,每日光是压抑住就需要耗费许多的心力。

好在它并不会与自己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与之相反,从脑海中偶然响起的细碎絮语中,季青霁比任何人都更早知道身世的真相,也知晓蔺安之与自己真正的关系。

可那又如何,他并不想把蔺安之推回到本该由他遭受的火坑当中。

他不愿意让蔺安之受到哪怕一点的伤害,即便代价是继续应付不时的言语羞辱和肢体冲突。

而现如今,季青霁陷入了新的困境。

他要与那抹意识争抢自我,因为对方想杀了蔺安之,让他实现祭品的真正价值,而自己依旧不愿。

还有什么能够比这一切更糟糕吗?

——在又一次与邪神的搏斗中成功,感受到对方的力量减弱几分,季青霁迫不及待地从沉睡状态中苏醒,想要找到蔺安之。

他忘了自己也没关系,想要抛弃自己也没有关系。

如今的季青霁已经有能力保护蔺安之,也有能力禁锢他在左右。

然而一回来,却看见崔云衢抱住蔺安之,搭在后者肩上的头抬了起来,像是能看见自己一样,目光直直投来。

不仅如此,还微微勾着唇,做出口型:

“你的男朋友,现在是我的了。”

季青霁面无表情,萦绕周身的戾气浓重得骇人。

好了,现在有了。

正如崔云衢之后同蔺安之所说的那样,作为玄学世家这一代的继承人,他的实力很强。

房间中设有阵法,或许被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