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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粉碎,何守悟惊愕交加地看着她,只听封澄笑道:“旧日的天机大阵,已然被长煌以北的天魔破了不知多少回。何公子向来瞧不上长煌那穷乡僻壤,想来也不懂如

今军用的灵器大阵是何模样了。”

顿了顿,封澄又歪了歪头:“但凡何公子亲自去灭盛家满门,也该见识过如今天魔的可怖。”

盛家二字一出,何守悟的额角猛地跳了跳,他沉声道:“盛家?你什么意思?”

盛家满门已被他尽数清洗,他强装着镇定,心头却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封澄笑笑,她看着陆续走入宫门中的几位老臣,扬声道:

“罪臣何守悟,屠戮无辜凡人,犯下灭门恶行,人证物证俱在,罪当伏诛!”

站在大雨中的几位老臣原本满腹怨言,一听,齐齐变了脸色。

近来京中清君侧之声堪称风云变幻,而眼前的场景,竟赫然是清算时候了!

何守悟的手攥紧了轮椅,刘不平仰着头嗬嗬,发出了疑问之声。

这件事的确是他所做为数不多的不周全之事,何守悟咬牙,登上高位多年来,他每时每刻都仿佛如履薄冰,力求行事挑不出一件错来。

唯有盛家那个女人,打了他一记措手不及。

他困惑,整个何氏皆在他掌心战战兢兢,怎么她一个弱质女子,竟有违抗他的死令,带着那小怪物出逃的勇气?

脑中翻覆了几个来回,他定了定神,脸上还是挑不出半点异样的神情。

“封将军说的话,我听不懂,什么人证,什么物证?”

她挑了挑眉,道;“人证何庄,乃盛家惨案的目睹之人,此时正在赵府,由赵氏妥善照顾,至于物证嘛……”

“应当就在你自己府上了?”

刹那间,众人齐齐大哗,就连刘不平也变了脸色,他费力地伸出枯瘦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何守悟的手掌:“……爱卿,此言……当真?”

何守悟一掌几乎捏碎了轮椅,他定了定神,忽然想起了什么,唇角冷笑不已:“既然封将军说是在我府中,那就是没有物证了。”

封澄就等他这一句,她拍了拍手道:“好说,既然何大人为官清廉,无可指摘,那便派人搜府如何?正好还大人一个清白。”

搜府?!

万万不能!何守悟怒道:“要搜朝中大臣府邸,非帝王之令绝不可行,你是什么东西,敢搜我的府?!”

谁料封澄却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样,她捧腹而笑,几乎要笑倒在屋檐上,良久,她才忍不住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道:“那话便说回来了……这位坐在皇位上被推过来的又是什么东西?你管这个叫帝王吗?”

刘不平猝然一僵。

初秋的雨已经有些冰凉,雨水顺着姜徵面上沉静的线条向下流淌,她平静道:“姜氏一族仁至义尽,刘不平,退位。”

何守悟气急骂道:“好你个老女人!深宫妇道你不守,跑出来抛头露面逼宫造反!亏我从前还觉得你是稳妥之人,你姜氏本该是皇族利刃,便是这么侍奉为君之人的吗?退位?!他退位了给谁?谁配接这个位置!”

几番冲击,终于使何守悟彻底脱下了穿在身上的美丽人皮,他疯狂地叫骂着,任凭雨水灌进他的喉咙。封澄正要去找刘润到了哪里,却听身旁传来轻轻一声。

“我。”

封澄骤然脖子一扭,眼睛猝然睁大。

姜徵看着他,平静的怒火从眼中勃发而出,何守悟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为荒谬的事情一样,登时难以置信地哈了一声:“你?姜氏和皇族沾得上一点儿边吗!?你是要窃国了!”

朝下议论纷纷,连刘不平那个半瘫也愤怒地手舞足蹈起来,只一人站在宫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