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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

封澄忙给她满上。

果子取的是秋日的尾茬果,最是甘甜,连带着酿出的酒也是甜的,陈还颇为不屑道:“这酒连三岁孩子都放不到,你也敢往我眼前摆。”

一刻钟后,陈还趴桌。

封澄醉眼迷蒙地看着在座二人,寸金西北出身,自然是千杯不醉的酒量,而看着不会喝酒的姜徵,竟然也只是茫然地举着酒杯,疑惑无比道:“怎么只喝这些酒,还会倒了?”

寸金笑笑,把酒杯一放,将陈还扛到一旁的软榻中躺好:“她饮得急了,腹中又空,自然易醉。”

姜徵哦了一声,默默地嘬了一口果酒,片刻,目光瞄向了红锅。

用灵力自可化去酒力,这是姜徵自小便会的东西。

清汤锅底已在咕嘟咕嘟往外冒的红油中被迸上了红色,星星点点。姜徵品了品,取竹箸来,果断地向红锅中涮去,封澄看着她果决地将裹满红油的羊肉吃下,隐隐有些目瞪口呆。

片刻,姜徵抬起头来,脸色通红,双眼却泛着亮:“……好吃。”

这一涮,仿佛给姜徵涮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吃到最后,众人也不矜持了,只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净。封澄吃得撑,微醺道:“奇怪,师尊今日备的什么肉,从前也没吃过。”

这肉的确奇怪,热得奇怪,越吃,体内似乎就越有一股隐隐作蹿的灵流。

寸金道:“像是哪种灵兽,待我回去查一查。”

吃到最后,封澄吃得很热,终于不胜酒力,昏昏欲睡地倒在了桌上。姜徵看着她,有些犹豫:“陈还好说,带回弟子苑便是,封澄怎么办?她平素住哪一间。”

寸金摇摇头,忽然间,门口竹帘一动,紧接着便进来一个白衣身影,寸金忙道:“赵先生!”

赵负雪轻轻颔首,示意不必行礼,他慢慢走来,偏过头看了看封澄睡得一塌糊涂的模样,食指蜷起,拿指关节轻轻戳了戳她。

少女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软肉,手感极好,寸金在一旁有些意外——似乎不敢信这是赵负雪能做出来的事。

他将人往怀中一带,随后轻轻抄起来,打横抱着便道:“早些回去安歇。”

说罢,他便从容向外走去,寸金沉默片刻,回头道:“赵尊者竟是这样的师尊吗?”

他以为像赵负雪这样的剑尊,应当是十分苛刻的严师,可方才种种,无论是细心备下锅炉,还是把醉酒的封澄带走,都显得过分……柔和了些。

寸金把贤惠二字往腹中一吞。

姜徵深深地看着二人的背影,片刻,道:“哈。”

寸金回头一卡,只见姜徵不知何时抱上了另外一只酒坛子,眼下已两颊通红,显然是喝了不少了。

那里头是赵负雪窖藏的酒,连他也觉得劲实在是大,绝非灵力可化。

他心道一声要遭。

旁人喝醉,或是困得一头睡倒,或是稀稀拉拉说醉话,而千杯不醉的姜徵,则是世所罕见的醉拳专家。

她站起来,左手一把拎起醉倒的陈还,右手抓着寸金的颈,冷冷道:“出去打架。”

寸金:“……”

不错,还知道不能打坏了鸣霄室,得出去打。

***

封澄蜷缩在熟悉的冷香气中,缓慢地掀起了眼皮,在弄清自己目前处境后,又重新安心无比地蜷了回去:“……师尊。”

他的胸口传来闷闷的声音:“嗯。”

“你饿不饿。”

赵负雪微微一笑,随后道:“你喝醉了。”

修行之人吞吐天地灵气,哪里还有一日三餐的讲究。

醉醺醺的小炭炉,连身上都是滚热的,赵负雪颇有些头痛,下面封澄又开始碎碎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