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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听说了最近的外院大比吗?”

“略有耳闻。”

赵负雪好像没什么胃口,只将封澄盛下的野鸽子汤喝了几口,便不动食箸,转而端起了一旁的清茶,想了想,又道:“你若不愿意去,也可留下。”

在这里混了也有段时候了,封澄早知道赵负雪绝非寻常修士了,可听他三言两语便将她的外院大比取消,还是忍不住笑了,她单手托腮,手里搅动着汤勺:“哎,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问问,这次跟着的修士是哪位大能?”

赵负雪不良于行,不能御剑,连天机院都极少出,封澄压根就不去想赵负雪会不会跟着去,赵负雪闻言,只掀起眼皮来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怎么。”

封澄笑了笑道:“哎,这不是好奇嘛。听人说是相当了得的人,若是碰上个盛老头那样的古板,玩都玩不痛快。”

大敌当前,还想着玩,不是缺心眼,就是神经大条,赵负雪的注意却莫名偏到了“相当了得”四个字上,手微不可察地一顿,半晌,他敛眸,道:“内院的刀修,名为祝京,刀术不错,并不古板。”

从赵负雪手里得出“并不古板”四字,想必是还好相处的人了,封澄大喜,道:“好好好,这我就放心了,若是叫我这几日对着盛德林那老橘子脸,保不齐半路便跑回长煌去逍遥自在了。”

赵负雪垂眸,手上一时不察,清透的玉髓茶色中竟透了几分冰茬出来,他不动神色地掩住隐隐成冰的茶杯,封澄又道:“今日我取用了师尊案上的朱砂,忘了知会师尊一声。”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封澄埋头吃饭的头顶,声音却淡淡的:“你随意取用……怎么突然想到用朱砂了。”

封澄浑然不觉地扒饭:“画符呗,要朱砂还能做什么。画了个火符,烧着了几张,炸了几张,只成了一张。”

“这张成了的,叫我拿去诓人了……还诓得不错,陈还以为那是师尊画的。”

说到此处时,封澄忽然停下了竹箸,十分心虚地从碗沿探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道:“是那丫

头先出言气人的……”

赵负雪看着她的双眼,忽然笑了笑,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弹得她哎呦一声。

“若因此惹事挨打,记得往回跑。”

这么一说,封澄的两只眼睛登时眯了起来,笑道:“好嘞。”

顿了顿,赵负雪又道:“陈还,似乎是与你一道入中水的同窗。”

“是她,”封澄点了点头,端起汤碗来一口喝了,擦擦嘴才道:“听人说,似乎也是哪个地方世家的偏门血脉,我瞧着孤僻得紧,不像旁的世家子弟似的前呼后拥。”

“……”

沉默片刻,赵负雪抬手换来晶亮小鸟叼走二人食案,才轻轻道:“……她籍贯上何处。”

封澄理所当然地摇头:“籍贯?他们扯八卦都不带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赵负雪心头微不可察地提了提,他垂眸看着封澄,不错过她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动,涩然道:“我闲时曾翻阅录册,记得此人幼时曾在古安生活。”

说到古安两字,赵负雪的声音里几乎含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古安……

封澄顶着赵负雪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捏着茶杯想了会儿,愣是没想出哪家的野货卖到过这个地方,于是很没心没肺地把这地名抛到脑后,当即咂嘴:“师尊,你闲来没事不光要翻赵家的账本,还要查学生的祖坟啊?”

赵负雪:“……”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心中默念几句,勉强把心头焦躁平息了下去。

不能急,不能急。

封澄这张到处跑马的嘴他是见识过的,甚至说见识得有点深受其害了,他看着封澄吃饱了便有些犯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