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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却并不坏。

赵负雪静静地听着。

周寻芳又道:“感情二字,最容不得急切,且……且封姑娘心许他人,阿雪,不可强求。”

赵负雪一听,眼睛又有些发涩。

他面白如雪,眼圈一红,便分外明显,周寻芳忽然心中便奇怪了——即便是求爱不成,他也绝不会成了这副动不动便红眼圈的样子。

平心而论,这么多年来,这小子哪里红过眼眶?

赵负雪静静道:“祖母,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我真的,不甘心。”

周寻芳心中那股异样感越发明显了,她不动声色道:“不甘心也无法……生死咒呢?既然此时用不上,便还到家庙里去罢。”

此言一出,屋中寂静了。

赵负雪抬起头来,皱眉道:“还回去?”

接下来的一句话,令周寻芳险些失手打翻了茶盏。

“红线已牵在我与封姑娘的心头,我手上指环也已然取不下来,祖母,如何还回去?”

铛地一声,仿佛一口巨钟当空炸在了周寻芳耳畔,她久经风浪,连天魔压境都未让她心慌过,此时此刻,她却久违地品尝到了当头雷击的感觉。

赵年忙道:“老尊者!”

周寻芳按住她,强行缓过神来,她掀起眼皮,死死盯着赵负雪道:“红线,牵上了?”

赵负雪的眉皱得更深了:“我赵家生死咒,岂会失灵?自然是牵上了。”

岂会失灵。

正因如此,才令周寻芳几乎乱了心神。

赵家生死咒,自赵家先祖手中传下,千百年间绝未出错,牵得上就是牵得上,牵不上绝对牵不上,心中另有他人的,更是绝对得不到生死咒的认可。

现下,只有一个解释了。

周寻芳用力闭了闭眼,转头,一言难尽地看着赵负雪:“天下竟有你这样的糊涂东西。”

难怪赵负雪露出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红线是人家夫妻洞房花烛前绑上,然后顺理成章便情到浓时了,人家两心缱绻、鸳鸯交颈,他倒好,硬是违背了生死咒赋予的本能,一溜烟跑回了赵府——他不哭谁哭!

周寻芳只觉得平生从未失过这么大的策,倍感荒谬间,她又莫名想道:“此物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此便绑上了,难道是我看错了人,那小丫头竟还真是个见色心起的?”

这么一想,更糟心了。

赵负雪犹自不解:“……?”

周寻芳一句话也不想和这孙子说了,她起身,拂袖便去,赵年连忙跟上,赵负雪虽不明所以,却还是起身行礼送道:“恭送祖母。”

二人的身影离扶明院越来越远,忽然间,远远处传来一道老者的怒声:“滚去找她!找不到她,只管哭死了事!”

赵负雪本就这么想的,他方才不知为何情绪失控,听见封澄要离开赵府便勃然大怒拂袖而去,可此时此刻冷静了这么久,他算是想明白了。

既然她不来,那么他便去。

回古安又怎么样?莫说回古安了,她回棺材,他也能跟着去。

这般想着,赵负雪转身便出了赵府,连院门也未走,径自从院墙上翻了出去,毫不迟疑地直冲客栈而去。

客栈伙计远远见着赵负雪,便把汗巾一搭,扬着笑过来:“公子又来啦……”

赵负雪急切地打断他:“天字一号的姑娘出来用饭了吗?”

伙计一拍手,道:“我来就是为了和公子说这件事!您派人送来的早膳啊,我们没送进去,喏,你看,就在后面好好的摆着,正向给贵府上送回去呢。”

赵负雪心头一沉:“为什么没送进去?”

伙计嗐了一声:“那姑娘一大早便退房啦!您前脚刚走,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