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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听说封澄要将他安置到赵家暂行歇息后,当即崩溃无比,一边大哭一边向外面冲去道:“我,我不去!我爹娘还在里面,他们还没出来,我要回去救他们……”

这闹腾的动静不小,几个人也按不住他,封澄瞥见外头街道有数骑快马飞驰而过,随即便听到远远处踹门踹户的喧闹哭号之声,心中只一片咯噔,她当机立断地把人往里一踹,催促道:“带他进去找赵负雪,千万要藏起来!”

崔霁由且大叫哭号不止,咣咣砸门,封澄只扶额叹息。

人若是连自己都保全不了,保全别人更是痴心妄想了。

封澄没走出两步来,便见到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修士向着赵府冲来,她心头一突:“崔家人?往这里来了?”

上门搜人,几乎是能称之为挑衅之事了,崔家哪怕借上十几个胆子,也是不敢来赵府里面搜人的。

正疑惑间,封澄想到了方才崔霁口中提到的血修。

是了,她一拍手,事出反常必有妖,上门来查赵家的,不太可能是崔家,倒是很有可能是血修。

偏生这时候的崔霁估计是没走远的,要是这群人敏锐,保不齐要听到那疯子的踢打乱叫之声。

封澄一扬手,手心被划开的伤口中甩出了一杆血色长枪,她懒洋洋地抬起枪来,挡住了的为首者的去路。

如果这群人的头儿是血修,那她倒是有法子拦一拦的。

那人见竟然有人拦马,先是一怔,随后便不耐烦道:“崔家办事,不想死的就闪开!”

封澄微微笑了:“是不是崔家办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头儿,相当不会办事。”

为首者闻言大怒,抬刀便要冲上来教训教训这个出言挑衅的无名小卒,可刀还没出去,他便被身边一骑拦住了。

封澄留心一看,拦住他的人是个皮肤白得像鬼的小青年,他披着漆黑长跑吗,长了一个十分显眼的鹰钩鼻,眼底冒着血丝,低头看人时,封澄莫名感觉到了一股黏糊糊的阴森之感。

这种被冰冷的牛舌舔了一口的感觉……

静默半晌,那人才拖着长腔道:“原来有前辈在此,是我们小的不懂规矩了。”

说着,他手下一狠,竟然将为首那人拽得滚下马来,那人尚不明所以,滚在地上一脸茫然道:“大人,是何意思?”

是何意思?

封澄冷笑一声。

作为最接近魔族的修士,血修这种东西,也不免沾了些魔族的臭习性。

比如说,划地盘。

在血修之中,弱肉强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血修连同类都能视作食物修行。

与魔族抢怨气的道理一致,人就那么点儿,可供血修修行的血肉也就那么点儿,友好相处、和平分享,在血修中是不存在的。倘若有血修占了一处地盘儿,剩下的血修要进来撒野,便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了。

小血修进了大血修的地盘,一是要上去拜会,二是要交保护费,三是要交过路费,倘若稀里糊涂地便舞到对面脸上……

封澄眯了眯眼睛,身上煞气一腾而出:“是把命留下,还是……?”

见了封澄煞气,那白脸修士脸上霎时一片惨白,他不敢犹豫,翻身便滚下马来,恭恭敬敬地取下腰间荷包递上:“前辈,小的来时匆忙,并非有意冒犯,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日后定然封一份大礼送到您府上。”

封澄接过荷包,掂了掂。

吃了一个人的血修,比不上吃了十个人的血修,吃了十个人的血修,比不上吃了百人的血修。

血修吃过的人,清清楚楚

地写在血修的煞气中。

是骡子是马,一亮煞气,便差不多能看出所以然了。

封澄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