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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着正人君子一张脸,怎么心这么狠!”

此时此刻,她突然反应过来——赵负雪抽走了她的外裳,她不就只剩下里衣了吗?

虽然没读过几天书,但基本的礼义廉耻,封澄还是有的,她的脸唰地一片通红,紧接着把自己滚进了一旁的帘子中,勃然大怒道:“流氓!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任凭封澄通天叫嚷,赵负雪依旧平静无比地捏出一枚绣花针来——这模样贤惠得封澄险些给他跪了。

“穿上,”赵负雪冷静地将袖口缝上去,又冷静地断了线,“随我走。”

封澄裹在帘子里由且大叫不绝,赵负雪似乎也没什么耐心,他拿着改好的衣服走进封澄:“是你穿,还是我来为你穿?”

他的视线莫名令封澄倍感毛骨悚然。

居高临下的阴影笼在封澄的脸上,封澄静了片刻,好汉不吃眼前亏地穿上了。

天机院的学生并不多,封澄跟着赵负雪走到杏堂时,学生与天机师已经到齐了,众人鸦雀无声,肃然静立,不声不响地等待赵负雪的到来。

天机院众师挑选徒弟,大都是走今日杏堂之流程,然后再行拜师之仪,众弟子拜师后,也可按所需去修行别派天机师的法门,赵负雪带封澄前来,从容道:“坐到我身边。”

此言一出,众学生皆大为哗然:“传言中赵先生收徒是真的?果然捡了个长煌大原的人来做徒弟?”

端坐于首位的姜徵不动神色地抿了抿唇。

封澄虽然搞不懂天机院中这些弯弯绕绕的门路,但从众人的反应来看,赵负雪身边的这个位置是万万坐不得的,谁坐谁倒霉,她当场讪笑道:“既然送我到这儿了,就不用再送了,我……”

话音未落,她早已掠身飞出八丈远,“我走了啊!”

这一掠可谓是震惊四座,赵负雪眼神一凝,端然喝了口茶,冷冷道:“回来。”

“你说回来就回来?”封澄骂骂咧咧地往外冲,“骗我一次,还想骗我第二次?看我向官府告死你,你这个心狠手黑的大拐子!”

这句话说出来的后果,就是周围安静了,寂静了,死寂了。

平心而论,封澄的轻功在同龄人中可谓是出类拔萃的,得益于常年逃亡的经历,她非常有自信,只要有地方能让她跑,就算身后追着的是生有双翼的天魔,她也是毫不惧怕的。

眼看着院墙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她双眼发亮,奔向自由的大门时,身后忽然飞来一道雪亮的刀光,封澄猛地一回身,对上一双冰冷的丹凤眼。

“侮辱赵先生,”她道,“还想全身而退?”

封澄猝不及防,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姜徵挥来的一刀,随即单指点在她的刀身上,一个飞掠落在她身后,手刀一转,稳准狠地落在她喉间关节上,不满道:“你又是何方拐子啊?”

她常年于长煌大原上搏命,乃是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使出手的,全部都是一击必杀的杀招,封澄心中也有数,这关节一错位,面前这位使刀使得极漂亮的姑娘便会人头落地,于是她扯着人落在了院墙上,道:“放我走,不然我就在这儿杀了她。”

此时此刻,在场的众学生已然不是死寂了,而是几乎要昏过去了,冯回几乎当场昏了过去,他抖着胡子道:“封,封姑娘,你先把人放开!”

一旁的赵负雪却轻轻叹道:“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天机院中不知何时冒出了数位鬼魅似的修士,其周身灵力波动,竟然一时之间压得众学生难以呼吸。

“天生的麻烦精,”赵负雪从容起身,只见他手一抬,封澄便如同断翅雏鸟似的猛地冲到了他的身边,一旁的姜徵得以喘息,青着脸跪倒在了地上。

那些鬼魅似的修士齐齐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