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鹿呦没说陶芯的名字。
果然,没等两三秒,月蕴溪拖腔带调地说:“哦……不太清楚,我这几天心思都集中在在该注意的人身上,没空过问无足轻重的人是什么行程。”
听到最后一句,鹿呦都顾不上羞,好笑地睨了月蕴溪一眼说:“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妹妹。”
“你都说是名义上的了。”
鹿呦又无语又好笑,缓了缓,想提狗仔的事时,听见月蕴溪问:“所以,是为了悄悄问她的事,才拉着我一起回家?”
比起醋意,她语气里有其更重的情绪,都集中在了末尾那句。
鹿呦愣了一瞬,停下脚步,沿着她的视线,垂眸看过去。
目光投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定格住,滞后地感受到体温融合的温热,以及交叠处覆盖的一层薄汗,不知道是从谁的掌心先沁出来的。
鹿呦指尖微动了动,没有第一时间松开手。
直到抬眼,从铁艺围栏的缝隙看见对面陶芯家的入户门被推开。
她心里一慌,赶紧放开了月蕴溪的手,极其不自然地握住挎包上的长颈鹿挂件。
从屋里出来的是陶家的家政阿姨,阿姨没注意到她们,拎着垃圾袋径直穿过小院出了门。
鹿呦紧绷的肩线放松下来,呼了口气。随即,便听见身边人轻笑了一声。
侧过脸,月蕴溪正望着她,眼神柔和又包容。然而,眉梢往上轻挑了一下后,与她交汇的目光就变了味,漾出了几分调侃。
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是鹿呦就是从她的眼睛里,品出来了一句:这么胆小?
甚至都能脑补出她那独有的温柔调调,总能将戏谑和宠溺完美结合起来。
鹿呦扭回头,按了指纹,打开防盗门说:“之前写了寿宴的请柬,都放在家里了,我去拿,你帮我带给月阿姨和陶叔叔,还有那个无足轻重的。哦对了,还有水,走的时候帮我交给保镖。”
这话说的,就好像拉她进门,是因为自己犯懒不想多走这几步路,把她当跑腿的使唤似的。
完全忘记了,顺带还想让她提醒一下陶芯,注意点狗仔的事。
低低的气音笑,被风送到耳畔。
“遵命。”
鹿呦捏了捏长颈鹿挂件的小耳朵,换了屋里的拖鞋,拐进厨房。
月蕴溪停站在玄关,反手带上门,剩余一掌宽的距离时,停了手,调整角度,倚着柜门往外看。
视线穿过两道铁艺栅栏,从缝隙中,隐约能看见月韶抱着一盆花放置到院中的身影。
鹿呦走到茶几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子请柬,核对上面的名字,从中抽出了三份,随后又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维生素饮。
听见鹿呦朝这过来的脚步声,月蕴溪仍旧维持着转脸往外看的姿势,忽而问道:“我有点好奇,如果刚刚从屋里出来的是我妈妈和陶叔叔,而我没有配合你放手,就这么被他们看见你与陶芯名义上的姐姐,与我如此……亲近地手牵着手……”
鹿呦步子渐慢,同她的话音,一并停下。
月蕴溪也是在这时回过头,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像是不想在问话时错过她任何反应,“你会怎么和他们解释?”
声音是那样轻,内容却有着特别重的份量。
鹿呦瞳孔微缩了一下,耷拉下脑袋,不敢多看月蕴溪,艰涩地说:“我……没有认真想过这类问题。”
她喑哑的声音里,敛藏着愧疚的心虚。
这样的回答,也代表着,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做好与月蕴溪再开始一段新恋情的准备。
所以从未认真思考过被发现的话该如何应对。
很矛盾,因为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