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出事那年是十六岁,虽然身体成长了,但声线并未多大变化,在师尊的刻意培养下,撒起娇来人见人爱,久而久之,声音比起正常的少年人多了一份甜蜜和妍媚。
但眼下这具身体的使用者却是……
桑执脸都不敢捂,将头低得深深的,单膝下跪的姿势掩盖自己股间的勃起那一巴掌出自小师弟,而不是师尊,没有深厚修为的加持,根本什么都不算,只是微微发麻而已,痛感还不如他心里的惊涛骇浪来得汹涌。
他沙哑道:“师尊恕罪,徒儿再不敢了。”
“段舟凝”也清了清嗓子,听到自己声音别扭得紧,但若为求贴近自己本来声线压低嗓子又显造作,只得作罢。
他撑着地面坐了起来,神色丝毫没有被高潮困扰的清醒,细白的脚尖指着桑执的肩窝,下巴微昂,“抬起头来。”
桑执顿了顿,依言缓缓抬眼,先入眼的其实是因为抬腿而暴露的隐私部位,现下花唇紧闭,似是无事发生,接着便是一对雪白的鸽乳,花蕾般的浅粉色乳头上还挂着一颗悬而未掉的经营奶珠,随着呼吸浅浅起伏。
桑执不敢多看,却也已经看得如此仔细。忙将眼神落在“段舟凝”脸上,只见对方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个“纯师尊”的表情让他极不习惯,声带滞涩,“请师尊吩咐。”
“真正使用了这具身体我才知道,原来阿凝并不能在清醒状态下体会到快感,真是可惜。”
“段舟凝”放下腿,仔细理了理自己衣不蔽体的仪容,一点点系起衣衫,只有头发还有些许凌乱,他一手爱惜地抚摸着“自己”躺在地上的躯体,梳着檀木般的黑发,一手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用不了三日,我就能补全所有流失的灵力,届时就能换回来了韩易之是不是来过了?”
“是。”桑执谨言慎行,又忍不住好奇,“韩师伯说,若师尊再不入正道……”
“哼。”他还没说完,“段舟凝”就轻嗤一声,“真是天大的笑话,玄教的狗也敢劝人弃恶从善,自己草菅人命时怎么不拿来反躬自省。”
此类嘲讽桑执听师尊讲得多了,只是隐约从侧面得知师尊自从几百年前判出玄教做了杀手,后来更是建立了剑昙宗,两派就彼此敌视,势不两立。但个中缘由,他一直不甚清楚,也没主动问过,现下师尊仿佛起了个话头,是不是可以顺着追问下去?
他思忖了一阵,终是开口,“师尊,宗门百年来不曾出现滥杀,为何韩师伯紧抓不放,皈依正道的意思……是要像玄教一样布施人间么?师尊当初叛离是否与此宗旨有关?”
“桑执。”“段舟凝”站了起来,因为身量不够高,即使如此,他也不比单膝跪地的桑执高多少,身形又纤薄,两人体型的差距大,让他端起大徒弟下颌的动作,就像一只幼小的白猫伸出触角去碰一匹成熟的黑狼,姿态娇憨可爱。
但他毕竟本质是事蓝,说出的话与娇憨一个字都不搭边,他冷冷一笑,“你可知为师为何赐此名于你?”
这个故事桑执也从小听到大,那评价也相当于被师尊从小骂到大了,老老实实垂眸回答:“因为您从桑树底下捡到我,又因我执拗顽固异常,故此得名。”
“你很清楚你的毛病。”
“多谢师尊指点,徒儿不会再多嘴了。”
“段舟凝”在他下巴点了点,“我要先睡上三天三夜,和我的躯体同塌,等灵力恢复后再换回来,期间你为我护法。”
桑执站起身,但仍低着头问:“师尊,我抱您去休息?”
他发现两人对话的这段时间里,小师弟的腹部已经隆得如内中有个三四月胎儿,见他目光一直流连在自己的肚子上,“段舟凝”勾了勾嘴角,抬臂搭上桑执的脖颈,后者轻而易举将他横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