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子雨。”宋引星不想在这场对话里将顾央给扯进来,“你自己做过了多少事情你自己清楚,你是记恨我没有帮你作弊,所以才故意拿聂瑛当刀使想要对付我,刘桦也被你…差点被你逼死。”
宋引星的眼前又闪过了刘桦从天台上一跃而下,重重砸在地面上面目全非的样子。
原本还没有从晕眩中恢复的后脑勺疼得更加厉害,他定了定神后说道:“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
“刘桦最后不是没死吗?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作秀想要博同情?”丁子雨脸色难堪,“至于你,我承认,我是看你不爽,对你使过一些绊子,但你难道觉得这点事情就该让我退学吗?”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实在是太吵了,宋引星的头已经疼到快要炸裂的程度,他费力地看着丁子雨。
“你有没有想过,从观礼退学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的人生都要完蛋了,你是要毁了我吗?”
丁子雨越说越激动,脸色也越苍白。
他在家里本来就不受重视,只是因为他和顾家的两个少爷年纪差不多,他爸和他后妈才勉为其难地出钱让他来观礼读书,让他来钻营钻营人脉。
虽然顾央从来没有把他放在过心上,但他攀上了聂瑛,偶尔也能和顾清许见上一面,他在家里的处境才稍微好了点。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他就这么从观礼退学的话,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样的地狱。
丁子雨诘问他:“我又没有对你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你非要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吗?”
但他话音未落,就发现宋引星的脸色明显很不对劲了。
说不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像是突然从一个漫长的梦魇中清醒过来,落在他身上的古怪的眼神,让丁子雨突然间有了想要后退的冲动。
但他没有退路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他就是没法从宋引星那里再听到哪怕一个字的回复。
心理最后的防线彻底瓦解,丁子雨的气息都不太稳定了,他颤抖地看着宋引星,然后缓缓地跪在了地上。
“我这样求你行不行?”丁子雨死死地盯着他,“就算是还了我要你给我舔鞋的那一次,算我真的求你了,放过我行不行?”
宋引星的耳边响起奇异的嗡鸣声,但他的头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痛了。
看着以前那个趾高气昂令他厌恶的人跪在面前求他原谅,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任何痛快的感觉。
他记得好清楚,每次那个男人没有钱了,都会这么跪在他妈妈的面前,痛哭流涕地求着要钱,说保证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动不动就要给别人下跪的人,反而是最可怕的。
宋引星已经不想再跟丁子雨纠缠了,他想要赶紧离开这里,只要看着那张脸,他心里就开始揪的厉害,气都喘不上来。
他总觉得,他们之间不仅仅发生了这么点事情。
见他转身离去,丁子雨急得连眼珠子上的红血丝都出来了。
完蛋了。
这下真的完蛋了。
聂瑛啧了一声,回过头去看他们:“怎么哪里都有你们?”
“学校有严令规定,不许私下斗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斗殴。”聂瑛嗤笑一声,指了指身后的人,“我不就是旁观吗?你们说是不是?”
“一班的刘玉,九班的周北还有四班的曹方。”贺明安扫了过去,一个一个点出了他们的名字,“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你们自己说。”
被点到名字的人顿时跟见了鬼一样,他们打死都想不到,一个年级几百人,贺明安到底是怎么记住的。
一时之间他们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