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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夜晚——戚珣喝多了酒,将他压在墙角,双臂将他牢牢困住,不让他挣动丝毫,质问他:“你想上学?”

眯起一双锐利狭长的凤眼,咄咄逼人,“你身体这么差,我愿意雇佣你,把你留在家里就不错,去学校做什么?”

顾央沉默。

他也有些纳闷,然而对于学校的执念却仿佛是刻在骨子里,无数个夜晚,顾央都梦见高高叠起的试卷,身边的同学神情痛苦地埋头苦干,却依然有人叫嚣着学不能不上,书不能不读。

戚珣见他不语,忽然和缓下神色,毛茸茸的脑袋蹭了他颈窝,“学校才不好,一点也不好,里面的人又丑又笨,都是一群蠢货。”

唯有意识不清醒时,戚珣才会流露出他黏人的特质来,一如小时候他们还没决裂时的模样。顾央试图与他解释:“我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不可能永远依赖戚家……”

“不去好不好,这样我一回家就能看见你。你每天都能给我做饭,每天都能陪着我,我会给你买很多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听你话,好吗?”

顾央摇了摇头,戚珣软着声音诱惑他哄骗他:“你身体太差了,我担心你去了学校,晕倒都没有人救你,万一你又遭到危险怎么办?哥,你能不能替我想想?”

他一声“哥”叫出来,顾央忍不住动摇。自从那场事故后,戚珣再也没有叫过他“哥”,也把他当仆从一样任意差使。他一听,差点心软就要点头,可是最后理智拉住了他,他在戚珣逐渐怨恨扭曲的目光下摇了摇头。

“怎么,戚家还会少了你一个人的饭不成?”

戚珣神色冷下来,他俊秀的面孔一片漠然,眼角上有一块月牙型的疤痕,他指了指自己的眼角,“你忘记我这块疤是怎么来的了吗,哥。”

他最后一声“哥”喊得咬牙切齿,又透露着嘲讽的语气,似乎时时刻刻在提醒着顾央对他的背叛。

顾央像是被扼住命脉,他抓住戚珣的衣角,很小声地恳求:“小珣……求你了。我真的很想上学。”

“如果我偏不放你走,你能怎么办呢?你这么脆弱,现在就连把我推开的力气都没有,离开我说不定就死了,只能任人摆布。”

戚珣眼神阴沉,他手指停在顾央小腹的位置,戳着顾央敏感的肚脐,看着眼尾颤抖地染上一层薄红,眼角眉梢都是嘲讽,慢吞吞地从口中滚出来一句混账话,“想必到时候有人想要强了你,以你孱弱如废物一般的力气,你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他铁了心,想彻底养废顾央。

老师喋喋不休的话语将顾央从那个磅礴的雨夜拉回:“……我知道你们有些孩子会因为进入加德王立大学,对于加入国家的一些高等机密机构抱有幻想。

但是军部是全国最为隐秘,审核最为严格的组织,每一个军部的成员从小就要接受严苛的训练,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

靛蓝色的眼眸安安静静的,底色却涌现出一层执拗,他点了点头:“是不是只要我成绩足够优秀,军部就会考虑我?”

“你……”

班主任差点脱口而出,考虑什么?考虑你做文员还是帮助军部执行员舒缓压力的共妓?

他不得不无奈地将顾央打发走,本来积攒的好感又化作虚影。走之前,顾央依然很礼貌地对他轻声说了“谢谢”,将借来的椅子归位。

此时天空已染上暮色,不远处候鸟滑过天空,金合欢树飘飘扬扬,远处火烧云熔金一般流淌在苍穹之上。

顾央站在厕所面前,罕见地犹豫了一下。

这是什么,为什么厕所会有六扇门?

学校就这么壕无人性的吗?

他从小一直生活在戚家,戚家没有专门划分。很久以后戚珣会痛恨戚家为什么没有对顾央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