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着玄关处黑白照片中的女人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下来。
“妈妈,我出门了。”
蒋白止如今算是半个单亲家庭。为什么算半呢?自然是因为父亲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种马,四处在外面花天酒地,完全不着家。
要不是蒋白止年纪轻轻地便开始抗重任,这个家早就被蒋父被败家垮了。
因此,他也一直很讨厌。
他的母亲是一个普通的,蒋父当年还没那么窝囊堕落时,与他的母亲白手起家。
蒋家夫妇从零开始运营,然而,好不容易蒋家独大,蒋父却出轨了一个。
理由十分正当:“当然是要和在一起,的时候,都不能安抚。我和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么?”
他的母亲为此郁郁而终,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白止,你要对所爱之人专一。无论他是什么性别……绝不可三心二意。”
母亲死时,枯槁带着指甲的手戳在他胸口,眼神带着无奈和悲哀。
“我希望你喜欢他……不要单纯只是被吸引。我希望你能认清他,知道他会如你爱他一般爱你,再交付出你的心。”
可对的吸引都是天生的么?即使是,难道那么多年的情分,就真的比不过下的冲动?
——那分明只是父亲出轨找的借口罢了。
蒋白止匪夷所思。清晰地意识到,大部分不过是卑劣的、下等的,被捆绑的劣种。
为此,他从小便是一个板正长大的少爷,学院中颇有些名气的四家豪门,只有他最为成熟、冷静、克制。
在同为豪门的戚珣发疯把人囚|禁在家,宋家的小军爷差点炸了一个基地的对比下,丁家还是个小孩时,他简直是亭亭玉立的好一株白苗。
克己守礼、风行端正、寡言冷淡,不拈花惹草,工作狂魔,上学下班——甚至还会去健身房进行身材管理!
——然而这一切,却都在那个傍晚被那个打破了。
蒋白止这些年的过得简直比生理期还要规律,然而自从那日隔着门板,听到了里面少年挣扎溢出的呻|吟时,他就开始有些不对劲。
一开始只是有些生理期的躁动,长时间都很难疏解,可后来却愈发离谱,一旦他入梦,梦中就会出现那日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年,鼻尖萦绕的都是温暖的雪松林香气。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气味,分明雪松林应该是清冷的,然而却在身上显得极其温暖。
梦中的衬衫被他挑开,露出鱼腹一般苍白柔韧的肌肤,薄薄一层的线条纹理游走在他身上,像是一个令人端详打量的花瓶,可以令人爱不释手地摩挲。
他像是卑贱的狗一样扑在瘦弱的身上,然而,他的脸上居然罩着止咬器,只能隔着铁笼,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撞着脆弱的皮肤。
被撞的一片瞬间浮现虾粉色,湿漉漉的睫毛颤抖着,掉下几滴眼泪,他便立刻试图去舔舐。
像是看见骨头的狗,忙不迭地扑上去,唯恐再晚一点,眼泪蒸腾不见。
这可真是噩梦。醒来后,蒋白止很罕见地发了一场大火,砸了自己房间里的所有东西。
他根本不愿意承认时那个脆弱,一离开就崩溃,还要哄他的人是自己。
简直丑态百出。他第一次有种事情脱出自己掌控的感觉,仿佛只要遇见那个,他命运的车辙就要偏离他原本的康庄大道,拐入一片黑暗之中。
因此,再次见到顾央时,他眉宇间很明显地露出极其强烈的厌恶。
顾央端茶倒水,他安安静静地沏茶,进门后就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得很低,长而浓密的睫毛垂落,在眼下勾勒出一弯静谧的弧影,愈发显得他那张脸如瓷一般霜白。
只是坐在对面的男人始终双目如刀,冷冷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