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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禁闭。

他被没收了所有电子设备,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聊得他快发霉,他气愤至极,隔着栅栏,恨不得把顾央掐死,“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学生会关!”

贵族学院的学生会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他至今也想不出他怎么就惹上了学生会会长,但是学生会会长可是与戚珣并列的四位名人之一,他怀疑是戚珣与学生会会长通气,来刻意打压他的。

不然他堂堂一个丁家少爷,有谁能惹他?

“因为我?”顾央看上去有些意外,困惑道:“可是我不认识学生会的人,应该是你违反纪律了。”

他看上去很诚恳的模样。丁宴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的,可他一看顾央转身要走,脸上立刻露出慌乱的神色,艰难地从缝隙中伸出手,抓住顾央的衣领:“等等……你别走!”

“你这么晚还要去哪里?”

顾央头重脚轻,浑身骨头在暴雨夜中泛着细密的疼,他感觉到自己呼出的呼吸有些灼热,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他忽然问:“你……禁闭室里有床吗?”

“?”丁宴狐疑道:“当然有,你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在丁宴震惊的眼神中,顾央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回形针,把禁闭室的门撬开,就这么正大光明地走进了房间。

禁闭室是一间大约十平方米的房间,居然还有厕所与浴室,角落里摆着一个铁架床,上面的被褥崭新,带着清新的皂荚香,看得出是为了照顾这位小少爷特意换过的,床头柜的煤油灯悠悠跳着一簇火苗,橙黄色的光斑洒落一地,在这样的暴雨夜中,居然有种淡淡的温馨感。

顾央在小少爷震撼的眼神中笑了笑,说:“借你这里睡一晚。台风把我宿舍被淹了。”

丁宴只听到前一句,脑子就“嗡”了一声,什么也听不清了。

他震撼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噔噔噔地退至墙角,整个人都快贴到墙上了,语无伦次,心脏在胸膛中砰砰作响,整张脸当场红温,发出尖锐的爆鸣声:“等等,你,特意来找我,睡觉吗?!”

方才落水时,他脑海里似乎就有什么人在说话,他蹙着眉。

这是什么?脑震荡?可是他仔细去听,那道机械般的声音又消失不见,如雨水消失在海中。

顾央还待细想,然而,凄厉的警报声如一柄破风而来的快刀,切破了死沉沉的气氛,回旋的红光让人一瞬间寒毛炸起。

走廊的温度瞬间下降,寒气顺着门缝直逼,像一条冰冷的蛇,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龙涎香。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座走廊,有人惊呼:“有失控了!!!”

“失控!警卫队!警卫队!!!该死!他怎么朝着地下的宿舍跑去了!”

“铁链都拴不住他!!!”顾央是真的快困死过去了,他有些后悔来这里了,迷迷糊糊地心想,早知道还不如撬校医室的门……明天跟护士姐姐好好道歉就好了。

“为什么不行?”丁宴不依不饶,缠着他不放,忽然想到什么,面色一变,目光沉了下来:“难道说你喜欢戚珣?”

即使被关禁闭室,小少爷看上去却依然与“落魄”二字没有一丝瓜葛。他身上穿着金丝勾边的衬衫,发根微微卷起,小卷毛打理得井井有条,令人想到橱窗中被人精心打扮、骄傲漂亮的波斯卷毛猫。

可眼下他沉下脸来,却莫名叫人发怵,直勾勾地盯着顾央脆弱的喉结,脸上的表情不知何时消失了,像是埋伏在丛林中,亟待衔住撕咬猎物脆弱咽喉的大猫。

可躺在他身下的人却无知无觉,脑袋无力地侧歪在雪白的枕头上,乌黑的发丝湿哒哒黏在他白腻的侧脸上,只是继续气若游丝,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他这问题问得也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