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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犯低声诱哄着,像是在拐卖一个无知闺阁少女的劫匪。皮革手套摩挲了一下顾央的下巴,他后脊瞬间窜起一阵麻痒感。

发|情期对于任何亲密接触都极为敏感,疏松平常的触碰在发|情期却无异于投下一枚重磅炸弹。

他十指握拳,指甲陷进肉里,用疼痛控制自己保持清醒。

“你不会帮我的。”顾央轻声道。

“为什么?”宋引星问。

“因为……”

顾央神智昏茫,身体内部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他脚趾蜷缩,牙齿深深陷进下唇中,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顺着脊椎一路往上,噼里啪啦地打出令人战栗的火花。

宋引星居高临下地盯着在肮脏软垫上,艰难挣扎保持清醒的。

即使在情|热煎熬之中,那双蓝色眼睛也漂亮得惊人,仿佛古华夏珍藏已久的央花瓷瓶上的蓝釉,他既没有放任自己沉沦于欲|望,像是被发|情期折磨的下贱地求饶,却也无法逃脱欲|望如泥潭一般抓着他往下沉的惯性,像是一颗被催熟的果子,浑身上下流出馥郁的汁水。

因此,那双眼睛显得更为生动与惊艳。宋引星继续问:“你为什么笃定我不会帮你呢?”

顾央却不说话了。汗湿的乌发贴着他白腻的侧脸,宋引星有些不满意,神色冷淡下来。

接着,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懒散地勾唇一笑,拿出手机,在顾央面前晃了晃,“啊,忽然想起来,我是不是应该跟戚珣打个电话,告诉他——他的小男友在我这里陷入发|情期了?”

他露出猫玩耗子似的笑容,顾央瞳孔微微一缩,“不要!”

情绪剧烈波动导致他身上一瞬间爆发出更为浓烈的,密封的仓库被甜腻芬芳的气息填得满满当当。

这是平生第一次即将发情所产生的纯净荷尔蒙,戚珣对他的临时已经失效,如果气味扩散出去,对顾央这样的将极其危险——届时可能就不是一个蒋白止,而是数个、甚至数十个失去理智的来争夺他。

他会像是一只被撕咬的猎物,被们争夺、玩弄、接着被撕咬得粉碎。正确做法应该是尽快逃离这里,并且注射抑制剂。

然而顾央简直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倒霉倒到家,发烧与发|情热双管齐下,他连脑浆都快沸腾了,只能艰难地摇摇欲坠保持最后一丝理智。

他试图让自己放松,从而积攒一点体力。宋引星嘴角弧度翘了翘,将手机对着他,摄像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嘟嘟……”

沙哑的电流音在空中回荡,如同噼里啪啦的营火。顾央那双漂亮如蓝宝石的眼瞳紧缩着,“你……”

他居然真的打电话了!

“喂?小戚总在吗?麻烦让他接一下电话。”

宋引星可不管他死活,他像是一个恶劣至极的绑架犯,此刻理所当然地对人质最亲近的人拨打了电话。

至于谋财还是害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电话接通后,里面似乎有人说了什么,电话声模模糊糊,顾央只感觉全世界的声音似乎都变成了落入水中的泡腾片,只有一个又一个模糊的气泡。

宋引星“嗯”了几声,接着,很无辜地回答:“不知道啊,小戚总,你家不小心被我捡到了,这可怎么办呢。”

皮革手套握着的手机清晰地拍着顾央此时的狼狈模样。

画面上,原本苍白的肌肤因为情|热而染上了一抹潮红,顾央头抵着脏兮兮的床垫,浑身上下都被灰尘沾染,整个人像是被扔进沸水中,意识不清,四肢百骸都透着酸软,气泡从他的骨头缝隙中咕噜咕噜、争先恐后地升起,冲破他紧咬的牙关。

“啊……”

他无意识地绞着双腿,却依然还是在咬牙,屈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