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应该好好观察路况。”
贺明安这句话一出,司机赶紧道歉,把眼珠转了回去。
车内的气氛瞬间压低了下去,贺桐能够感受到不对劲,但他还是不解地问道:“你刚刚为什么不和央哥直接把话说明白呢?我都给你空间发挥了,明安哥。”
贺明安无奈地看着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孩:“什么说不说明白的,刚刚阿央和我解释过了,只是巧合而已。”
“不是这次的问题啊,那他们万一以后还约出来怎么办?你要说清楚,你不喜欢她,要央哥以后别跟她玩。”
贺明安的表情怔在脸上,很明显对方的话是在他的认知之外,但很快,他就因为这明显是小孩子才会有的思维而失笑了。
“我都几岁了,还玩这种你和他玩我就不和你好了的游戏吗?”
贺桐敏感地觉察到这句话似乎在损他幼稚,但他倒是理直气壮:“这跟几岁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那我不喜欢的人,他就不该保持点距离吗?我在他心里就得是特别的,难道连这点特权都没有吗?”
“陆然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回去以后发了场高烧。”
“但我的妈妈当时就不行了。”
“当时仓库里就他们两个人,陆然被发现的时候躲在一个角落里,身上冷得跟块冰一样。”
说这些话的时候,叶郴一直别过头,没有去看顾央,他陈述的语气像是在讲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事情。
“这么多年下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我妈妈当时不可能没有呼救过,她倒下前一定有过挣扎,那么作为当时在场的另外一个人,陆然他到底在干什么?”
在说这句话时,他终于转过了头,直直地看向顾央那双灰蒙蒙的眼睛。
他在等待对方的心声响起来。
来给他这么多年的心结,一个最终的判决。
第 28 章 第 28 章
一束光照进铁塔,铁塔里的肮脏龌蹉被显现,这束光就有了罪。*
叶郴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人,他的筷子就放在手边,根本没有动过。
那句心声早已经消散,轻微的嗡鸣声仍然在耳边回响。
他难得地一点都笑不出来,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顾央。
“你在看什么?”
即使是在两个人吃饭的场合,顾央用的也依然是公筷,顾家明显教养的很好,他用餐的姿态端庄而文静,挑不出什么错处。
就像是一件美丽的瓷器,放在那里就足够赏心悦目,不需要承担其他任何的作用。
虽然交往不多,但叶郴多少也知道,以后要继承顾家的肯定是那个顾清许,才高二就已经在初步接触集团的业务。
相比起来,顾央很明显还游离在外。“当下的误会并不可怕,但如果因为怯懦一直不去拔除,这根刺越扎越深,形成的伤口就会永远也无法愈合。”
夏椿看向外面。
天空下着小雨,雨珠不断地划过他映在窗户上的剪影。
“那你呢?”宋引星冷不丁地问道,“你是在十一班有什么在意的人吗?我看你平时从来都不会关注这些。”
在他的视线里,面前封着窗的教学走廊模糊着变成了空荡荡的天台,夏椿依然背对着,风吹起他的头发,纷乱的发丝依旧掩不住那份死寂。
然后,那个背影前倾着掉了下去。
地下传来沉闷的响声。
那是他记忆中的第二声重响。
高中的最后一年时间里,教学楼屋顶的天台,如同被诅咒了一样,接连着跳了两个学生。
第一个学生人微言轻,他的死亡如同掉进池塘的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