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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纸张压叠后特有的陈旧味。

「他们会进行一场奔赴向死亡的大迁徙,这是旅鼠流淌在血液里的自杀本性。」

这是一本文学杂志,其科学性自然无法考究,只不过刚刚某位大学霸长篇大论地用生物学理论和他解释了这种现象背后的原理。

果然人不能落魄啊。应佳仪啧了声:“虽然我那个人渣爹的事情闹得很大,但周琴琴母子倒是没受什么牵连,隐身得很好,没办法从这方面下手。”

余白操心道:“你跟没跟你哥说过周琴琴丰富的情史和惊人的战绩啊。”

“说了啊,我哥根本就无所谓,他还嫌我莫名其妙的,没有情史哪来的孩子。”说到这里谢坞更加绝望了。

“你,你哥信佛吗?”现在集思广益的气氛很浓烈,徐清风也鼓起勇气提建议,“你带上你哥去我家里平时常去的那个寺庙,我可以帮你暗中操作一下,让你哥觉得那个周琴琴是个妖孽。”

谢坞:“……”

虽然他哥是在家里供了佛像,但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感觉有点损功德了。

顾央就坐在他的斜后方,虽然没有加入讨论,但也没有睡觉,支着个脑袋,飘忽的眼神扫了过来。

在对方包含着鼓励的目光之下,顾央才缓缓地开口。

“你和你哥表个白试试看?”「如果稍微帮上一把,他还不得爱我爱得死去活。」

但当这件事真的发生的时候,他不由地感受到了恐惧。

他觉得这样的恐惧足以将他彻底覆灭。

被握在手里的那节冰冷的手腕开始发烫,皮肤细微的颤抖传入掌心,发抖的不仅仅是肌肤,还有他的眼神。

像是无处躲闪,无路可退,最终只能停留在腐烂花朵上振翅的蝴蝶。

但是偏偏在这种时候,宋引星却控制不住地想要亲上那双眼睛。

这是从他内心里升腾起来最本能的冲动。

但他不能那样做。

因为他已经被划下了一道禁止越过的线。

“我知道了,今天就先到这里为止吧。”

这短短几秒的时间,也不知道被拉长成了多少个世纪,宋引星终于轻声说道,但语气仍然是不容置疑的:“我们慢慢来好吗?”

居然还有以后……

这句话让顾央原本顺下一点的气再次呛在了喉咙里,他的头脑发烫发沉,就像是发烧了一样。

不带一点商量的语气,完全就是单方面地决定了这件事情。

但为什么,他的心里居然也因此,生出了一股隐秘的期待。

顾央用力地一把推开了对方。

在这股巨大的力道下,宋引星被推得往后踉跄了好几下,但他的眼睛依然盯着顾央。

“那我先出去,你可以一个人冷静一下。”

顾央别过头去,没有理他。

宋引星慢慢地后退,直到后背触碰到了门板,这扇门只是虚掩地合着,他强行让自己离开了这里。

他刚刚没注意,并不是从他原来进来的那扇门里出去的,这看起来是通向另外一侧,采光不太好,再加上没有开灯,刚出来就感受到了股阴冷的空气。

只是他的思绪匆匆,都没有意识到这点。

直到关上门时,他才发现这边还有个人。

而在看清眼究竟是谁时,宋引星的头脑都没能反应过来。

贺明安。

“这样他应该就没精力去顾周琴琴了。”

谢坞:“……”

他脸上都快要冒出黑线了。

但凡是换作在座的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觉得是对方故意拿他开玩笑。

可说这句话的人是顾央,这完全就是对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