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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南柯 炩岚 138119 字 1个月前

背影消失在地牢转角的身影。

她心头一慌,后退靠到冰冷粗糙的墙壁上,看向提着长刀,一脸痞气的飞羽,佯装镇定怒斥道:“你想做什么?!”

“我可是谢氏主母!”

飞羽歪了歪头,刀光一闪,缩在角落求饶的溪和以及粗使婆子,瞬间没了声。

温热的血液,洒在谢夫人保养得宜的面容上,眼皮挂上粘稠的液体,她眼前一片猩红。

她呆呆看向地面,才发现跟随自己十余年,替她做了无数脏事的溪和,已然人首分离。

静默过后,便是后知后觉的惊惧。

“啊啊啊啊!!!!”

谢夫人和婆子的尖叫交织掺杂。

飞羽掏了掏耳朵,清秀的娃娃脸上露出烦躁。

“聒噪。”

“你是主母,与我飞羽何干。”

惨叫声透过重重的铁门,自暗室内冲出牢门。

侍卫听着地牢里的声音,抖了抖身子,不禁头皮发麻。

他小心翼翼替谢珩拉开门,偷偷上瞄,看到对方那张昳丽如鬼魅的面容时,又慌忙垂下了脑袋。

都说谢珩大人温润如玉,是不折不扣的君子。

可…哪有君子把自己亲娘关在地牢里的。

谢大人,好像那披着人皮的鬼魅。

美则美矣,无情冷血。

……

冬夜生寒,弯月如钩。

淡薄的月色透过树枝,在言琢轩的房檐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零星星,细碎的像是撕烂的布帛。

谢苓迷迷糊糊,感觉浑身发热,似乎有人一直在耳边轻声呢喃,还有人用冰凉的东西撬开了她的牙关,灌入苦涩的汤汁。

她下意识吞咽,紧接着有东西挤入她的唇齿,顺着嗓子滑入喉管。

很甜。

是蜂蜜水。

她想睁开眼,可太困了,眼皮像是缀着千斤重的东西,怎么也睁不开。

于是乎,又不受控制的沉沉睡去。

谢珩坐在床边,手中那些一柄白玉小勺,一点一点,将蜂蜜水喂入谢苓毫无血色的唇瓣中。

少女的脸色依旧潮红,额头上出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第三次发热了。

他将碗搁在远福端着的托盘中,用帕子轻轻擦拭掉她额上的汗珠,又放了一块温凉的湿帕在她额头上敷着。

“主子,您两天没合眼了,苓娘子这奴才看着就行。”

“您去歇歇吧。”

远福看着谢珩眼底的青黑,心里担忧的不得了。

他们从荆州回来的路上,忽然收到了留在谢苓身边暗卫的急信。

主子看完信就变了脸色,安排好事宜后带着几个黑鳞卫就快马加鞭往京里赶。

硬生生将半个月的路程缩了一半,一路上几乎没合眼。

主子这次荆州之行本就大大小小受了不少伤,又这么一折腾,膝盖的旧疾就又犯了。

他看着自家主子轻柔的动作,无力叹气。

坠入爱河的男人最可怕了!

尤其是这种自己意识不到的。

他还想啰嗦,就听到自家主子说:“玉连环之事可查清楚了?”

远福正了神色,颇为赞叹地看了眼谢苓,回道:“苓娘子的人本身就查得八九不离十了。”

“奴才又确认了一番,确定了幕后之人正是……”

谢珩将帕子放回托盘,冷声道:“说。”

远福硬着头皮道:“是谢灵音。”

谢珩一愣,长眉微拧。

远福又道:“奴才也觉得不可置信,可这事,还真就是谢灵音做的。”

“所有证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