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能够令祂忍耐食欲的恐怕便只剩用于繁衍的伴侣。
韩祈抿紧唇,他的指尖下移,轻轻掀开了女子的领口,果然在睡衣下看到了遍布在白嫩肌肤上的斑驳红痕。
他的掌心快要被自己攥出血,一时只觉得自己对妻子的埋怨毫无道理,她委曲求全得待在怪物的身旁,一定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韩祈都没有舍得怎么碰她,知道她皮肤嫩,轻轻一掐便会红,半点都不经碰,甚至已经想好等到结婚时再珍重得拥有她,可那条不懂得人类情感的鱼却这般肆无忌惮地蹂。躏她、占。有她,韩祈怜爱得用手指轻轻触碰着那些红梅,眸底的色泽沉沉。
鲛人的体型那样可怖,他娇柔的小妻子一定会又疼又委屈地哭出来,可能还会抽噎地唤他的名字,要韩祈来救她。然后那个怪物便会更加愤怒,不顾她的哀求,往女子的肚子里灌满了小鱼卵。
韩祈的掌心覆盖住水雾柔软的小腹,只要想到这里可能装了那条鲛人肮脏的鱼卵,韩祈便会泛起一股深沉的恨意。令他想要杀掉谢楼,杀掉沈南彦,杀掉鲛人,也杀掉他自己。
“不要,别……呜呜,不许tian了”水雾在睡梦中又感觉到有人在亲她,她想要并紧大腿,只以为又是鲛人夜里贪吃,她的腿弓起,踢着男子的肩膀,“白天的时候,教过你的规矩,你又忘了吗?”
水雾捂着脸颊,眼泪从月牙湾一般的乌眸中流淌出来,沾了满手的湿润。可鲛人好像根本不听她的,亲得愈发深,里里外外都检查了好一遍,又亲着她,含着她,让水雾浑身发软地哭出更多眼泪,被男子尽数吞咽后才终于放过她。
韩祈抬起脸,他的眼镜已经彻底坏掉,被遗弃在了某条走廊之中,甚至他眼睛中的隐形镜片也被打落,露出了一只瑰丽又诡谲的银色眼瞳,“雾雾,没有受伤便好。”
鲛人的唾液能够加速伤口的愈合,韩祈仔细检查了一番,才确定鲛人并没有伤到她。这令韩祈冷静了一些,湿润的水渍润湿了他的唇和挺直的鼻梁,纤长的眼睫也积了水,变得湿漉漉的,仿佛一条刚刚从水中上岸的鱼。
水雾终于从朦胧中清醒过来,看着眼前与平常气质迥异的韩祈,身子狼狈又紧绷,汗液将睡衣浸湿成了半透明的色泽,脸颊绯红,唇瓣微微张开,“……韩祈?”
他还活着,可是,他会出现在这里,那鲛人呢?
韩祈找出了一个小毯子,用毯子将她裹起来,将水雾抱在了怀里,“我们坐救生艇离开这里,邮轮底部的定时炸。弹已经开始了倒计时,这艘船要沉了。”
“…什么?”水雾的手搭在韩祈的肩上,还有些茫茫然,“怎么会有炸。弹……沈南彦和谢楼呢,他们也坐救生艇离开了吗?”
韩祈不太满意水雾此时还想着别的男人的举动,但他只是将女子抱得紧了些,淡淡地应道,“嗯,他们已经先走了。”
“是吗。”水雾合上唇,不说话了。她也不知道韩祈说得是真是假,可若是这艘邮轮即将沉没,想必副本也快要结束了,比起担心别人她更该担心的是自己。
可有的时候人最好不会说谎,因为谎言可能在一转角的时间内就会被揭穿。
水雾看到了谢楼。
男子的状态很不好,他失去了半条手臂,原本总是带着些狡黠的贵公子一般精致典雅的容颜蒙上了一层阴翳,令他看上去有些像是影片中的变。态杀。人狂。
“姐姐,你在这里呀。”谢楼用黏腻的嗓音说道,唇角轻轻勾起,视线粘稠又晦暗,让水雾隐隐有些害怕。
谢楼的视线垂下来,看到女子手指上的戒指时,眼眸微怔,一抹柔和的温柔从眸中划过,“姐姐还戴着这枚戒指。”
在韩祈警惕得带着厌憎恨意的目光中,谢楼将左手握着的刀扔在了地上,原本呈现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