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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国师的阶下囚 茨白 56543 字 1个月前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走水,不用却也有人来定期清理,水井的口很窄,累的石头较高,不怕有人会不小心掉下去,自然也不会用石块给挡住。

水井上的石头看样子很沉重,殿外人一直在喊人,听声音很是焦急。

火势得不到控制,蔓延的很快,不一会随着风向往别处烧,好在眼下是寒冬,地上的积雪阻挡了火往主殿烧。

晁怜扶着木桌的边缘,似有所感的望向朝思暮,垂眸思索了一瞬,低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天你也在这吗?”

朝思暮一双暗红色的眼眸好似透过窗棂与远处的人对上,微微眯起了眼,眸底多了几分戾气。

“你既知道又为何要这样做,为什么?恨我对吗。”

晁怜虽看不见却下意识往朝思暮的身上看去,好似想到那日在城墙之上发生的事,黑鸦的眼睫遮住了大半的情绪,唇角扬起一抹很轻的弧度,声音很低很轻,藏着旁人听不出的情绪。

“那你为何要回来。”

一时沉寂,两人都没回答对方的问题,各自将真话碾碎了往肚子里咽。

朝思暮在衣袖下的手不由得握紧,瞥了眼远处跃跃欲试的人,忽地闪身往殿外走去,临走之时不忘再次叮嘱让晁怜待在这,最好寻个角落躲起来,她记得这殿中是有通往别处的密道的,不过她没来及去过。

吱呀一声响,晁怜知晓那人离开了,眸底的情绪很复杂,抬手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浓烟的味道愈加刺鼻,刺激的气味呛的有些不舒服,回想起林默离开时的情景,一时有些自嘲,希望她能回来若不来也罢。

晁怜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摸索至殿门的方向,门没被再次锁上,十分轻易便能推开,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耳旁似是响起了朝思暮临走时的叮嘱,脸上闪过一丝迟疑,终是将手收了回去。

眼前的情况既以发生,结果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她若真的出了这个门,后果不得而知,不过她的确还有别的出路,不过这路能否走的通也要看在尽头是否有人等她。

殿中是有密道不错,不过这密道在之前就走过了,暴露的风险很大,尤其她现在还是个瞎子,看不见路。

晁怜先前也有过一段时间的失明,习惯了这殿中的事物,十分轻易就摸索到了密道所在的反向,记忆中密道中是有不同的路的,一条通往御书房,一条则是宫外。

不过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她也只走过一次,不能确保自己会走到哪条,晁怜按着瓷瓶的手有些颤抖,良久才转动瓷瓶,石板摩擦的声响过后出现了一道暗门,不难感受到其中的阴寒,黑漆漆的暗道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对晁怜来说都一样,她本就看不见。

晁怜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摸索着石壁上的凸起,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至于会走到哪,大抵要看天意。

密道内弥漫着股不好闻的霉味,许是冬天的原因,石壁上凝结着水汽,脚下的路也很是湿滑,晁怜走的很慢,方才险些滑倒,脚下似乎也有些积水。

许久未曾有人踏入这密道,晁怜沿着记忆中的模糊方向往前摸索,鼻尖却萦绕着愈发浓重的烟雾气,呛的很难受。

晁怜回首往身后的方向望去,冻僵的手举在身前,手指微微轻颤,猛地感受到一丝热气,眉间一拧,脚下的步伐加快,跌跌撞撞往更深的地方跑去。

空气愈发稀薄,晁怜被呛的说不出话,咳嗽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都在跟着颤抖,强烈的窒息感让人快要将五脏六腑一齐咳出来。

密道不知在何时被滚滚浓烟灌入,席卷的速度十分快,不过几炷香的时间就将晁怜所在的地方灌满。

晁怜从衣袖上撕扯下一块锦布,折叠成块,捂住口鼻,一双珀色的双眸也被这浓烟呛的蓄满了泪水,眼底多了几道血丝,止不住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