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还是不放心便来的比平日早了一小些,陛下自入冬以来便很嗜睡,时常醒的晚很多,不知眼下是否还没醒来,说话时的声音压的很底,本以为没人回应,忽地被喊到,罕见愣了一下。
“春桃?是你吗?进来”
晁怜摸索着衣袍,披在了肩上,抬首望着殿门的方向,眸光涣散。
侍女回神便抬手去推殿门,一用力却没推开,殿门好像被人从里面给锁上了,她推不开,尝试了好几次都推不开,不禁皱眉,神情很是不解,陛下的寝殿门是从不落锁的,怕有急事会不便,至于殿外有人看守,不怕有人行刺。
“陛下门锁了,进不去。”
晁怜闻言,楞了一下,一直垂在身侧的手忽地碰到床边放着的摇铃,冰凉触感顿时让人清醒了不少,大抵是那人昨晚锁上的。
眼睫微颤,晁怜很轻的叹了口气,摸索着床沿起身往殿门的反向,还没刚走两步,手便被人拉住,力气很大,动弹不得。
掌心中微凉的触感,晁怜一瞬僵住了身子,唇瓣微启,还未说出口便被人先一步打断。
朝思暮将晁怜拉到了木椅的一旁,低声道:“陛下身体不适,还需要休息,对不对?”
晁怜坐在檀木椅上,手依旧被人攥着,感受到那一抹冰凉,喉间滚动了几下,原先的话被咽了下去,一时哑然,好半响才垂眸,低声朝外道:“罢了,孤还有些乏,你先回去吧。”
晁怜的声音很是低哑,模糊到让人听不太确切更听不出其中的情绪,说完朝手被钳制住的方向望去,面上的神情算不上好看。
侍女敲门的手停顿了一下,犹豫了一小会,皱眉重新又问了一遍,得到同样的答复,心里虽感觉奇怪却也说不上来,走的时候,下意识挠了挠头。
晁怜听着侍女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不禁抿唇,眉梢微沉,语气中含着一丝不悦,眸光浸染着冷意,低声道:“你想做什么?软禁我?折辱我?”
朝思暮钳制着晁怜的手忽然松开,微声道:“外面很危险,你不要出去。”
清晨的皇城并不冷清,一早负责洒扫皇宫的侍从便开始忙碌,殿外的走道上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人声,大抵在讨论些什么。
晁怜推开了朝思暮,神情漠然,原本无神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嘲讽,冷声道:“我不需要你虚伪的关心。”
她收到了林默传来的消息,按照原先的计划,那些人已经坐不住了,私自养兵,冶炼利器,今日应当就会有所动作,不过她并不担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蝉,还未分清。
这本来就是她跟林默设的一个圈套,目的就是先一步斩草除根,有野心的人很多却很少懂得藏起尾巴,亦或是从未将她放在眼中过。
宫内所有的暗卫都埋伏在城墙上的某一处,易守难攻的地势,倘若真敢来,箭羽上涂的毒药,一点就足以让人毙命,漫天密布的箭羽,无人幸免,何况那些人本就没什么计谋,不过一盘散沙,她并不觉得危险。
晁怜收敛了情绪,不愿与朝思暮又过多的交流,摸索着木桌上放着的茶盏,大抵想为自己斟一杯茶,茶盏却被人先一步拿开,随即传来细微的水声,隐约闻到很淡的花茶香。
朝思暮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隙,瞥了眼殿外的雪痕,动作很轻的将茶盏推到了晁怜的手边,垂眸道:“我先前泡的,应当已经不烫了。”
目光落在素色的茶盏上,良久不见有人去触碰,眸底的光亮渐暗,朝思暮的声音压的很轻很低,好似在跟自己喃喃自语却是在说给她身旁的人听,哪怕是说出的话只会被当谎言,她也只是想说出口,仅此而已。
“其实我从未想过要杀了你,无论你是信还是不信。”
“至于恨你,我恨了很久才发现自己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