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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国师的阶下囚 茨白 60344 字 1个月前

细去看,真的很难被发现。

蒋斌只瞧见被钉在地上的野兔,没有察觉到林默在瞄准的地方有活物,下马往林默的方向走去,刻意压低了脚边。

箭羽如刀刃般破开林中的寂静,远处的枯叶堆中突然扑腾了几下,好半天才归于平静,应当是射中了什么活物。

蒋斌看了眼枯叶堆又看了眼林默,静默片刻,扭头环顾四周,确认这周围没有旁人,压低了声音。

“将军好箭法。”

林默回神时便瞧见在她一旁的蒋斌,为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沉声道:“既是比赛,你不必跟着我,这处的猎物都被惊到了,应当不好再打,你可以换处地方。”

蒋斌闻言没动,目光沉沉的盯着林默,开口道:“我跟着将军是有一事不解,不知将军这几日有没有听闻宫中的传言。”

林默陡然沉默,深深看了眼蒋斌,神色不悦。

“斗胆问将军,若她跟她父皇一般,将军会如何是好?”

第70章 秋叶落在林默的肩上,半晌却没在飘到该落的地方,时间……

秋叶落在林默的肩上,半晌却没在飘到该落的地方,时间似被这番话语惊到凝固。

林默沉默了良久,眸光似利剑般打量着蒋斌,眼底的情绪很是复杂,她想过从边疆带来的人会生逆反之心,从未想过会是她的身边人。

四下无人,林默将手上的弓箭别在身后,居高临下审视着在焦急等待她答复的蒋斌,神情严肃。

“你今日这番话,我就当做没听到过,往后也别再说了,若是被旁人听到,你这条命,我也保不住。”

林默说完便不在去看蒋斌是何种神情,掉转马头往林子的更深处远去,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一会,理清最近是否又生了变故,为何是她最信任的人,先向她吐露野心。

蒋斌被抛在原地,愣神望着林默远去的身影,眸底的晦涩涌动。

深林中的寂静被马蹄声打破,林默一直往深处骑,目光却没凝聚,她脑子里很乱。

蒋斌是她父亲最亲近的人之一,流放边疆后也凝聚了很多人,她寻过去的时候才得以有人可用,倘若说这军中的人是听她的,大部分人还是会看在她父亲跟蒋斌的面子上。

若是这般来说,蒋斌有造反的意思,她就算是有心阻止,他到时起兵造反,手上用的人也不会放心。

林默的思绪很沉,沿途遇见野兔之类的都没太注意,一个劲的往前,失魂落魄的模样,漫无目的游荡。

夕阳落下,林中的光线很暗,比赛剩的时间也所剩无几,大部分人都带着猎物往回走。

晁怜抱着黑猫在大帐里愣神,她不似父皇对这些感兴趣,一直待在这也无事可干。

黑猫往晁怜的怀里钻了钻,抬头望着一脸忧愁的晁怜,若有所思,随即跳到了桌榻上。

桌上放着写满贺词的纸,黑猫一爪子踩了上去,瞬间留下个黑色的爪印,细看像朵梅花,不过是黑的就是了。

晁怜也瞧见纸上的爪印,忧愁的情绪散开了一些,随即又皱起眉头,一言不发的突然抓住了黑猫的爪子,不出意外都是灰。

黑猫被晁怜盯的不自在,挣扎着将爪子从晁怜手中抽出来,竖瞳中多了几分警惕,似乎是想起那天被抓着洗澡的事,此刻显得很紧绷。

晁怜见黑猫拱起的背,安慰似的抬手摸了摸,眼底含笑,轻声道:“算了,回去再给你洗,你是我见过最不爱干净的小猫。”

朝思暮:

黑猫闻言一僵,不动声色的往相反的方向挪了挪,挨到了砚台,险些给碰下去,还好被晁怜按住了。

晁怜盯着纸上的梅花印出神,半响重新拿了张纸,手上拿着笔,悬在半空,迟迟没下笔,好似在纠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