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玉佩在手中紧攥,晁怜靠在木榻的一角却也止不住颤……
玉佩在手中紧攥,晁怜靠在木榻的一角却也止不住颤抖,脑中的思绪混乱,努力想去理清思绪却越来越混沌,好似被覆盖上了一层浓雾,她怎么也拨不开。
想的太多,晁怜的脸色也白了几分,消瘦的肩胛跟着轻颤,好似那脆弱的蝶翼让人不忍去触碰,白猫似是察觉到了晁怜的情绪不对,猛地跳到了晁怜的怀里用一只爪子去抵住了那节露在外面的纤细手腕,毛茸茸的脑袋很轻很轻的蹭了蹭晁怜像是在安慰。
白猫的安慰起了作用,晁怜略显急促的呼吸一点一点平稳下来,哑声道:“没事的,你会陪着我对不对。”
喵呜一声,白猫竟点了点头,她既不是人自是能看到在一旁站着的朝思暮却暂时没法将人赶走,眼下能做的就只有陪着晁怜。
其实在那日她并没有死,传言猫有九条命,许多人自是不信只会当作是民间的异闻传说,其实是真的,不过是极少数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它被晁怜捡回来的那年确实还是只普通的猫但跟人呆的久了也开了神智,第一次死的只是它的肉身,朝思暮不忍看晁怜伤心便给她重新找了具肉身,第二次死的便是那副躯壳。
它躯壳被毁的那一瞬间便被抽离成幽魂,暂时没有东西可附身只得到处游荡,因为不放心晁怜便也藏在这寝殿的某个角落,一直到她找到这副新的躯壳才得以出现在晁怜面前。
这些东西都太过诡异,她一时半会没想好要怎么去跟晁怜去说,无奈在暗处关注着这一切,等到她想好要如何去开口时却发生了很大的变故,再次见晁怜时便发觉人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睡就是半载。
伍壬在晁怜昏睡的期间也弄清是发生了什么事,一方面是心疼更是在警惕跟它一样赖在寝殿不肯走的朝思暮身上,她发觉这人的状态也并不好,时常不知道是在跟谁自言自语,一会疯癫一会清醒。
这种状态持续了得有很长时间,一直到前段时间才稳定些且破天荒跟她搭话,不过她并想搭理便是了。
伍壬一边安抚着晁怜的情绪一边警惕的注视着朝思暮的一举一动,生怕这人突然做些什么动作伤到晁怜。
朝思暮的目光落在晁怜仅因为一块玉佩而痛苦的神情上,心里是说不上来的酸涩感,这些都是她自作自受。
“你也看到了,小主她很怕你,若你也想小主快些好起来便离开这才对,无需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伍壬用心声给朝思暮传话,语气却很是不善,她当然也不会给这人好脸色看。
朝思暮很淡的看了眼在晁怜怀里缩着的白猫,眉梢微沉却也没说什么,一缕黑雾散开又融入在玉佩之中,心口却疼的厉害,宛如被刀割开了一道口子,过往的种种让她感到悔恨却无能为力,她只能看着晁怜对自己越来越厌恶,她也没理由为自己开脱。
平日里冷清的寝殿跟随着晁怜的醒也热闹了起来,胡子花白的太医拎着个小药箱就匆忙往寝殿这跑,林默跟在太医的身后都怕这人跑的太急,一不小心在给摔了,一把年纪了也经不起摔的。
太医的步伐虽蹒跚,速度却一点也不慢,浑浊的眼中也有了几分清明,心头一阵酸涩,感慨殿下终于熬过了这一劫,瞿朝也熬过了这场浩劫。
赶来给晁怜看诊的太医是先前在宫中资历最老的一位更是从小看着晁怜长大的人,太医在这宫中看惯了生死离别跟勾心斗角的戏码,晁怜却是不同的可怜孩子,心思纯善却活的像颗草般轻贱。
林默将人带到了寝殿的门口,推门的手伸出又收了回去,转身对太医道:“您先等会,我有事跟您说。”
两人就站在殿门前窃窃私语了一阵子,太医本该欣喜的神色在听完林默的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