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动了起来。
朝思暮则是用雪继续洗着手,眼底的偏执已然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山中危险,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主又怎么能在这待着,遇到危险了该怎么办。
一遍又一遍的用雪搓洗着手,血迹被洗干净之时,白皙的肌肤上也被搓破了皮。
她刚追到这处便被狼群围攻,不过这次不同,她需要护着的人逃了,杂碎也都该死,留在这要是伤了晁怜该怎么办。
昨夜,朝思暮不厌其烦的掏空了每一只狼的内脏,发觉没她不想看见的东西之后,浑身气力像是被抽空,跪在雪地上笑了起来,她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她一定要把人给抓回来,牢牢锁在身边,锻造最坚韧的铁链将人锁起来或是穿个枇杷骨,不然就将四肢折断好了,这样就再也跑不掉了,骗她的那张嘴也毒哑好了。
朝思暮的心底一片阴霾,还没能愈合的伤口也跟着疼,只是这疼却不抵她的心更疼些。
她记得晁怜也怕疼,应当会哭的,她还会为此心疼吗。
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她,疼也要受着,这是晁怜应得的,若是没招惹她该多好。
朝思暮的偏执跟癫狂跟煞气融为一体,没了煞气的维护,身体也很快衰败了起来,不过是一瞬便咳出口血来,惨白的脸色跟腥红的血液更让人看起来像是只厉鬼。
煞气本就是心魔,先前被封印,眼下只是放大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做的再好,无微不*至,终究抵不过心底的肮脏。
随着士兵的搜捕,搞出的动静将鸟禽给惊扰,纷纷飞离树梢。
林默本就少眠,情况又很糟糕,一夜都未曾熟睡,时刻注意着在外的动静。
远处的几声鸟叫,林默一瞬便紧张了起来,立即起身至洞外,眺望着有鸟禽飞离的山头。
细看距离,不过就隔了一个山沟,林默顿时惊觉,连忙将还在熟睡的晁怜给喊醒。
追兵将至,林默急的不得了,大声喊着晁怜,半晌都没动静,不禁蹙眉推了人一把。
这一推,晁怜顿时翻了面,林默得以看清人脸上不正常的泛红,心中一惊,暗道不好,抬手去摸额头,烫的厉害。
这荒山野岭的寻不到药,她也不会医术,这姑娘本就体弱,一路跟她奔波,伤口撕裂不说,眼下又起了烧,看这样子烧了得有一段时间,她竟没注意到,若再拖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犹豫了一瞬,林默咬了咬牙,心中有了打算。
她们已经藏在了这山中偏僻的地方,依然被找了过来,继续躲藏在这山中也危险,这人又需要诊治,耽误不得,干脆逃到邻国。
林默下了决定,立即做出行动,弯腰将晁怜抱在怀中,一刻不停的往山下跑。
翻过这山便是邻国的土地,瞿朝的追捕也无法涉足,总归是安全的。
她没通行证,眼下虽不知要如何进入邻国但也好过在这坐以待毙。
一边跑,林默一边想着对策,速度却是很快。
长年生活在深山之中,无论多复杂的地形对她来说都如履平地,饶是抱着个人也不成问题,更何况这人已经瘦到只剩骨头,轻飘飘的也没什么份量。
思及此处,林默垂眸看了眼怀中的晁怜,发觉人已经睁开了眼,水汽朦胧的样子却不甚清醒。
“你再睡会,你发烧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昨夜起了烧,晁怜浑身疼的厉害,死死咬着唇才维持着清醒,不想让身旁的人多想,她也不知自己是何时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就觉得一阵颠簸,脑中也是混沌,睁开眼便见林默在抱着她赶路,未曾开口便咽了回去,闻言抓住了面前的衣领,眼底满是抗拒,她想说话,嗓子却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