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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国师的阶下囚 茨白 65371 字 1个月前

应很慢,她觉得闷,便喜欢热闹的地方,乏味便喜欢新奇的事物。

这些对小晁怜来说都是美好的,直到在母妃祭日,父皇告诉她,她是罪人,生来就应当去赎罪,侍奉神明,她便成了祭祀。

半大的孩子,懵懵懂懂之时却听过这世间最恶毒的言语,还未能拿的稳笔,老祭祀便握着她的手将尖锐的弯刀刺入一具具柔软的身躯,温热的血液,洗不去的血腥味,随着年岁入梦。

小晁怜时常做噩梦,疾病缠身,她想摆脱,手却被人握着,她更未曾想过将这柄弯刀刺向亲近之人。

那日的宫宴是晁怜的心魔,多年都不曾安眠,她怕阿朝疼,梦里来寻她哭诉,她却不在。

只是她未想到,阿朝还活着。

阿朝恨她,报复她,羞辱她,直至杀了她的好友,杀了她的血脉至亲

晁怜垂眸,压抑着情绪,伸出一截如藕节般脆弱的手臂,环着这人,好似轻叹,呢喃道:“阿朝你可愿帮我做件事”

周遭依旧嘈杂,朝思暮便俯下身,侧耳细听。

晁怜的样貌始终惊艳,温软典雅,无害而脆弱,白皙的脸上浮上一抹很淡的笑意,轻声道:“离开我。”

几乎是在一瞬,世界似是静了下来,朝思暮僵住身子,脑中一片空白,唇瓣微微煽动,半响才发出声响来,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殿下您方才说什么?”

晁怜对朝思暮的反应并不意外,唇边的笑意一时显得惨淡,声音却明亮了起来。

“没什么阿朝又怎会舍得离开。”

人潮涌动,朝思暮才回过神,神情却很是沉重,不似先前温柔,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这种玩笑,殿下以后不要再开了。”

晁怜仅是望着朝思暮,含笑应了下来。

庙会的表演才开始,唱戏,吞剑,喷火,各式各样的杂耍,晁怜分明看不下去,面上却装作欢喜。

直到快结束,夕阳也跟着落下,黄昏撒在两人身上,晁怜伸出一只手接住细碎的光亮,掌心中一瞬温暖,随即被一块玉佩给驱散。

刻着兽纹的玉佩,外观来看很是精致,上好的汉白玉,镶嵌着金边,甚至连那流苏也是精细,看得出是用心了。

晁怜握着玉佩*,仔细端详了好一会,温声细语道:“谢谢我很喜欢。”

这玉佩上的纹路,她并不陌生,那时她在马车上被碾碎的玉佩上也刻着同样的纹路,她很是珍惜却被碾成粉末,如今送了个一样的,眼底却是染着寒霜。

朝思暮见玉佩被收下,神色虽缓和了些,心底的不安却愈加猛烈,为何要她离开,难道是记起来了,可若真是如此,恐怕只会恨她又怎会对她如此亲近。

放大的恐惧被煞气感知,一瞬也跑了出来,安静的坐在朝思暮身侧,目光投向在笑的晁怜,敏锐的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冰凉的尾巴缠绕在那脖颈上,击鼓般的心跳,似乎很是紧张。

煞气的眸中很是暗淡,她竟不舍杀这人。

散场,晁怜坐上了马,朝思暮却不见了身影。

周遭的人群很是拥挤,晁怜寻了半响也未曾瞅见朝思暮的身影,犹豫了一瞬,她若是趁此时回宫跟皇兄交代,人跑掉了,倒也不是不可。

晁怜蹙着眉,眸中含着不解,没有独自离开,安静在这处等待,心底却是清明,那人恨不得将她锁起来又怎会疏忽,恐怕只是在试探她,一时竟只觉得嘲讽,她若当真重要又怎会伤她。

苦涩跟着蔓延,无人注意的角落,煞气在看着晁怜,半响不见这人有动静,似乎真的是在等她,不免玩味。

煞气是朝思暮的分身,一定程度上受操控,她在这看着晁怜,那人则是去城门将方才买下的奴隶给放了,顺带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