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被之下的晁怜止不住的呜咽,心地的屈辱更甚。
为何会被皇兄知晓,甚至是以那种方式。
祭祀需是完璧之身,无论是父皇还是皇兄都一直告诫她不得破戒,她是为了瞿朝的百姓而奉献,而不是她自己。
她虽不信奉神明,但那是她活着就需承担的责任。
她分明…分明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为何还要那般羞辱自己,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昏沉中的晁怜哭到有些窒息,脸色绯红,显然又起了烧,病痛的折磨带着难堪的屈辱,让晁怜愈加脆弱,耳边隐隐响起朝思暮说她廉价。
皇宫内一处已然荒废的庭院,朝思暮站在其中,望着手边被砍出许多剑痕的石壁,思绪混乱。
看着那块有年岁感的石壁,朝思暮眼前浮现的是从前的记忆,以及那两句提词。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当真是在念她,还是在骗她,如同那时般虚伪。
可若不是在骗她,当初又为何会下如此狠手,可那些东西也不似造假,甚至是很久之前,她未曾知晓过的。
烦躁困扰着朝思暮,猛地抽出剑将那碍眼的石壁砍断。
她往屋内走,更多的回忆涌入脑中,那种焦躁感也挥之不去。
持剑的手被震到,依旧在微微颤动,指尖的记忆却停留在那温软的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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