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如此屈辱(1 / 3)

寒风顺着并未关紧的门缝吹了进来,悄然将地上的那团纸吹到了晁怜手边。

晁怜从锦被中伸出手想将那团纸捡起来,指尖还未触碰到,先一步被朝思暮抢走。

“咳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给我...,不过一张纸你为何要将它揉成这般。”

细碎的月光下,晁怜因高热,脸颊上浮着一层惹人怜爱的绯红,咳嗽激出的眼泪,雾蒙蒙的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有些嘶哑,但看向朝思暮时却生出几分警惕。

朝思暮攥着那张纸,附身看着格外脆弱的晁怜,唇角忍不住轻微抽搐,随即将那团纸展开,当着晁怜的面将那张画给撕碎,压着烦躁,扔在地上,冷声问道:“心上人?”

不知为何,晁怜能感觉出朝思暮的情绪不对,瞥到书桌上被翻的一团乱的书桌,以及被打翻的墨,心口猛地一痛,掀开锦被,正欲起身将那些画收好,忽然眼前一暗,双手被人禁锢,按在床榻上。

寒风吹灭了摇曳的烛火,昏暗之中,晁怜无法视物,听力便敏锐了不少,悉悉索索的声音,夹杂着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晁怜不禁紧张起来,想要逃离,手腕却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给禁锢。

碰的一声,铁器掉在地上的声响,晁怜下意识扭头,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太过昏暗,她看不见,但紧贴着她的冰凉肌肤,以及从耳边响起的声音,让她知道那是什么了。

朝思暮摘下面具,贴着晁怜的耳边,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双眼眸,充斥着格外妖异的血红,压着嗓音,格外嘶哑。

“你就那么喜欢那画?”

耳边的响动让晁怜更加不安,想要逃脱却被束缚,下巴也被一只手给钳住,十分强硬的让她转过头,直面朝思暮。

昏黑的视线,晁怜虽看不见朝思暮的脸却能感受到一道存在感极为强烈,不可忽视的目光。

心跳不禁加快,浑身感到僵硬,晁怜缓了很久,思绪翻飞,极力压制着声音中的颤抖,缓缓开口:“不...不是,只是一个要好的朋友..。”

晁怜能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加重了,勒的她很疼,但她却不敢挣扎,怕惹这情绪阴晴不定的人生气。

“嗯......”

晁怜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脖颈上传来的剧痛便让她无法继续思考。

“疼...别......”

一夜无眠,隔日清晨,晁怜依旧躺在床榻上,发着烧,脸色似乎比先前还要差上几分。

朝思暮醒来以后便离开寝宫,独自去见了晁易。

原先还在为疫病而发愁的晁易在见到朝思暮的那刻,脸上的疲惫之色都减轻了几分。

朝思暮换成了一席白衣也没戴着那青面獠牙的面具,遮上了面纱,恍惚间让人感觉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晁易认不出换了这样一身衣袍的朝思暮,全然当是晁怜从宫外寻来的神医,表现的十分热情,急忙给神医赐坐,更是吩咐侍女给神医斟茶。

两人刚落座,晁易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道:“朕听闻,你能诊治疫病,这可是真的?”

茶盏被放回木桌,朝思暮对晁易未有半分敬意,没有答话,简单嗯了一声,便在打量这皇帝的寝宫如何。

晁易察觉出这神医的态度很是敷衍,顿时有些气,但又想到那棘手的疫病,硬生生将气给压了下去,接着问道:“那神医,眼下可有治这疫病的方子,若神医能将这疫病给治好,朕定不会亏待了神医。”

皇帝的寝宫似乎更大些,倒是显得空旷,竟不如晁怜的奢华,看来这老皇帝的确很宠晁怜,只是不知道这位也是否如此。

半晌没等到回应,尊贵惯了的晁易更是气,端着茶盏的手,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