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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除非他把心中所想的尽数吐露,否则在她的眼中,他将永远是一个巨大的未知,是无法理解的存在。

但是,她渴望理解他,渴望知晓他。尽管这份“渴望”显得有些不齿,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否认。

“你不该对我说出那种很过分的话。”五条怜垂下眼眸,咬着唇,“我很生气。”

“……我知道。”

“现在不是你抱一抱我,对我说出‘留下’就能弥补一切了。”

“这我也知道。”

“那你倒是说点什么呀!”

该说点什么呢?甚尔也不知道。

能感觉到怀里的她战栗不止。她肯定很生气,这也难怪。

“我只是一直觉得,你会离开。想到你会和乐队男离开的可能性,我觉得——怎么说呢——难以接受?所以说得很难听。”

“你就是嫉妒了吧?”

“是吧。”

或许真是这样。

甚尔依然无法摸透昨天的自己究竟在想着什么,唯独有一点他很清楚。

“这不是让我满意的结局。”

五条怜从这个家里离开,绝对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所以他要紧紧地抱住她,仿佛害怕她将要溜走。

其实呀,她根本不会走的。

在甚尔抱住她的那一刻起,五条怜就下定决心了,她一定不会离开这里了。

这番真心话,真的会说出口吗?才不会。

她才不要那么轻易地原谅甚尔。

“既然后悔了的话。”她故意说得慢吞吞,“那你和我说对不起。”

甚尔想也不想:“对不起。”

“真心一点!”

居然还要真心一点……再真诚的话,他说不出口啊。

甚尔梗住了,话语卡在喉咙里。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把“对不起”说得更加真诚。

要不干脆丢掉脸面,对她进行一个土下座吧?那样会不会太夸张了?

五条怜还在催着他:“你快说呀。”

“好吧好吧……”还是卖掉一点尊严吧,“五条大人,请你原谅我。”

“五条大人……什么东西。”

她笑了——笑了总归是一个不错的迹象吧?

听着她噗嗤的笑声,甚尔也有点想要扬起嘴角了,但心中依旧沉重的情感压得他没办法露出那般轻快的表情。

他想做的,只有仅仅抱住五条怜,感受她的呼吸和心跳,还要偷笑时耸动的肩膀。

与她有关的一切,他现在全部都想要紧紧抱住。

“阿怜,你是名副其实的‘人’。”

他喃喃着说。

不是什么无家可归的野狗,当然也不是他最骄傲的赛马,而是他喜欢的……

“嗯。”她轻轻点头,“我知道。”

她知道了什么呢?明明自己什么都还没说呢。

不过,这样也很不错吧?

他曾奢求过当下的时间不要继续,不止一次,包括现在。

蓝色的油画棒,最后还是回到了客厅的茶几上。禅院惠醒来就发现五条怜回来了,一手抓着丑宝,笑着扑进她的怀里,被她故作嫌弃地说不要把丑宝一起带过来,实际上却还是紧紧的拥抱着他,看来根本不嫌弃丑宝的存在嘛。

至于海底城市的绘画,第二天就顺利地画好了。五条怜举着这幅画看来又看去,怎么看都觉得好满意。

“不如把这幅画裱起来吧,就挂在玄关好了!怎么样?”她转头去问甚尔的意见,“天满家的玄关就挂着他的儿童画哟。”

甚尔冒出了一点小小的不爽,但他决定装傻:“天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