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过分闲散的感觉还是很微妙就是了。
短暂地发了发呆,咚咚的声响变得好沉重,听起来像是秤砣掉在地上。低头一看,小海胆气喘吁吁,累到海胆的尖刺都耷拉下去了。
“累了吗?”
禅院惠不说话,噘着嘴冲她伸出双手。
好嘛,这可是撒娇呢。
五条怜深呼吸了一口气,花了三秒钟时间替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扬起一副笑眯眯的面孔,把禅院惠抱在怀里,用力往上一提。
啊,真重。
她第无数次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像甚尔一样的肌肉壮汉。
一旦把小海胆抱进了怀里,再怎么慢悠悠的路途,也会因为对脱力的恐惧而变得焦躁不少。
不知不觉,五条怜的脚步已经从正常的速度变成了快走,然后一点一点变成了小跑。预计自己的力气能够坚持把他抱过两个红绿灯口,她从现在就忍不住想要缩短煎熬的时间了。
走着走着——也可以说是跑着跑着,路过绿色的邮筒,禅院惠忽然“啊”了一声,猛地转过头,把脸埋进她的胸口,缩成小小的一团,微微发抖。突然变换的重心也差点让五条怜失去了平衡,她赶紧放慢脚步。
“怎么了?”
小海胆不说话。
仔细看看,邮筒上趴着一团深红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坨烂肉,正要腐烂般融化着。
这是一只咒灵,看起来很骇人,实际上是个不怎么样的家伙。
在东京,咒灵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大型咒灵且不用说,小型的咒灵也密密麻麻,走在一百米的路上,遇到三四只咒灵完全是正常的事,出门直到现在才看到一只咒灵,可以说是难得的惊喜了。
五条怜早就习惯了咒灵出现在自己的活动范围之中,所以能够完全忽略掉它们的存在,她想所有有点咒力但没能成为咒术师的人都是这样应对的——一味地在意生活之中的咒灵,那多疲惫呀。
被她理所应当无视掉的咒灵,落在禅院惠的眼中,依然是非常可怕的怪物,所以他蒙住了眼睛,想要装作没有看见。
但在今天之前,他好像从没这么做过……在今天之前,他看不到这么弱小的咒灵吗?
啊,是了。一直忽略了,其实惠连丑宝都能看到。
因为太过理所应当,所以五条怜后知后觉地直到现在这才意识到了这一点。
加快步伐,邮筒被甩在身后。铆足了劲走到了三个红绿灯之外的行道树下,这里总算没有任何咒灵了。她轻轻摇晃缩在壳里的小海胆,终于让他抬起了头。
“是不是看到那个吓人的东西了?”
禅院惠慢吞吞点头:“嗯……”
“很害怕吗?”
“嗯。”
“没事啦。”她摸摸他的脑袋,“有我在呢,对吧?”
“呜……”
看来自己的存在还不够让他安心,他皱起脸,“哇”一下放声大哭,哄了好半天也不好。
没办法,今天的“出门玩”算是彻底泡汤了,五条怜甚至没找到一个机会去解释咒灵是什么东西,好消息是她也还没想到该怎么解释比较好。
从来没人教过她关于咒术师的知识,有些概念她自己也是懵懵懂懂的,实在没办法帮别人。
想了想,赶在甚尔回家的时候,她赶紧向他问起了这件事。
“所以。”她一本正经,“我们要用童话一点的方式向惠惠解释咒灵的定义,还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说明?”
说起来,丑宝也是咒灵,但他们从没对禅院惠说过那究竟是什么,所以他似乎自然而然认为那是个玩具或是者伙伴了吧。
甚尔拿着手里的烟,久久没有点燃,也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