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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五条怜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希望的究竟是什么——她不确定自己是希望被认出来,还是不要被认出来。不过问题的重点似乎不是自己的想法或是感受。

如果五条家的咒术师当真认出自己了,那他们绝对是在恶意竞价,一次次举牌的行为绝对是针对她这个叛徒的报复。

可如果没认出来的话……

真的能认不出来吗?虽然她确实一贯存在感很低没错,但也不至于看不出她也是五条家的吧?五条怜觉得好不甘心。

如果没有认出她是谁的话,那他们就是纯粹的性格恶劣,非要同别人一较高下不可。真讨厌。

说实话,她死都不想输给五条家的人。

五条怜果断举牌,再次压了666号一头,但价格很快又追上来了。

麻烦的拉锯战。

她这么想着,再度举牌,完全没有留意到酸痛的手臂,也没发现甚尔搁在前排的脚已经放下来了,散漫的坐姿也变得难得的端正。他总在瞟着五条怜,表情微妙,大概是已经看出她在赌气了,只是不确定该怎么把这个事实说出口。

再不确定怎么说,等到拍卖价直逼十一位数的时候,也不得不说了。甚尔冷汗狂冒,想要去按下她的手。

“喂,阿怜。你……”

“一亿一千万!”

硬是撞开了甚尔的手,五条怜赶在拍卖师之前报出了价格,而后便是短暂的寂静无声——她固执地抿着唇,甚尔惊讶到一声不吭,五条家的咒术师也不再举牌了。

咚咚咚。小锤砸出清脆的声响。

“一亿一千万,成交!”

呼——五条怜猛松了一口气,甚至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我们成功拍下了呢,甚尔!……甚尔?”

五条怜眨眨眼。她怎么感觉甚尔看起来怪怪的?

“你还好吗?”她用手戳戳他的肩膀,理智终于稍稍回到大脑里了,“唔……我们有一亿一千万吗?”

甚尔艰难地挤出回答:“……有。”

有是有,但这次真是彻底搞砸了。

按照甚尔最初的设想,九千万左右是最好的价格,如果是一亿,勉强还能接受。在这基础上再加一千万……抱歉,这绝对就是超级不值当的交易没错了。

一想到差不多要归零的银行账户,比起肉疼更多的是心疼。他真的后悔把举牌的差事交给五条怜了——谁能想到五条家的咒术师也在这里,而且她还会和他们赌气抬杠呢?

当然,也要懊恼一下想要万里锁的自己。

要是他的渴望没那么强烈,大可以撒泼耍赖,或者以“小孩子不懂事”当借口,硬是拒绝掉这笔交易,尽管丢了面子,但也算是保住了钱包。

偏偏他不想放弃万里锁,那就只能吃亏了。

身旁,五条怜还在“甚尔”“甚尔”地喊个不停。显然她的理智已经彻底归位了,呼唤他的声音都显得有些紧张。

“我是不是搞砸了呀?”她抹去额角的冷汗,有点畏畏缩缩的,“我们又要开始吃清水煮乌冬面了吗?”

比起被怒骂一顿,果然还是清水煮乌冬面更让她恐惧。

甚尔不发一语,默默地掏出了钱包,掏出几张纸币,塞到她手里。

“你先到外面逛逛吧,接下来的环节完全别来添乱。乖。”

“我——”

甚尔又开始掏钱了:“好了好了好了玩去吧玩去吧……”

五条怜一脸郁闷,捧着钱像是不知所措。但他现在实在没空去照顾她的情绪了(倒是先来个人宽慰一下他在各种意义上的损失嘛),跟着拍卖师走进后台,去心甘情愿地奉上一亿一千万了。

签一堆无聊的文件,等着上交存折。这里的人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