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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冷得云梧骨头都泛凉,心脏也跟着发冷收缩,痛得几乎要碎开。

云梧实在太害怕了。

因为害怕,所以畏手畏脚,因为害怕,所以患得患失。

宴焱一言不发,他沉默的望着云梧红肿的眼圈,望着云梧眼底的恐惧,抿紧唇肉,他忽地伸手,摁住云梧的头。

“闭眼。”

宴焱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喙。

云梧脑子还在发愣,闻言,还没反应过来宴焱要做什么,呆呆的听话垂头,又困惑的望向宴焱。

可紧接着,云梧只觉得自己的唇一热,有什么温软的东西贴了上来。

云梧的瞳孔猛的一缩,没来得及听话闭眼,那张美人面在他眼前放大又放大,清香扑鼻来,唇上的温热也开始发烫。

焱焱亲他了。

云梧脑子轰隆一声,什么理智什么节制,统统都没有了。

他只知道焱焱的唇很软很软,湿湿热热的,还有甜味。温软的唇肉把他迷得五迷三道的,明明吻的是唇舌,云梧却无端端的感觉自己惊惧的心也被这一吻融化了,心尖不再惊惶,反而开始冒起了甜水。

云梧短暂的傻了几秒,很快就夺回了主动权。

他欣喜又捉急的衔住唇肉,索取里头的温度,宴焱被吻得头昏脑涨,但念起云梧可怜泛红的眼圈,又只得咬牙坚持,任由云梧胡乱的吻。

唇齿相缠,水乳交融。

正当宴焱被云梧吻得快要缺氧发昏的时候,只听一声重重的道‘扑通’——

宴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睁开凤眸,手下一推,颇有些慌忙的往一旁看。

他方才只顾着哄云梧,居然、居然……

忘了他们还在问心台崖巅了。

果不其然,宴焱惊惶的一转头,撞上了无数双同样惊惶的眼睛。

怀远剑尊捋胡的动作僵住,眼睛瞪圆,手上还有几根硬生生拔下来的胡子;奕四差点提不住手中重剑,‘扑通’一声跪地上;怀清剑尊本抽着长烟,见状烟柄一抖,差点烧了她的眉毛;三青鸟笑得见牙不见眼,连扑来的重剑都没看到,摔了个底朝天……

还有其余众修士,各个瞪眼张口,抻直脖子。一时间,崖巅聚集的数万修士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在一片尴尬的静谧中,有一个人忽地动了。

是问心尊者。

他以自身元神作为燃料叩请天道下场,早就已经是垂死之人。本来口吐鲜血的倒在一旁,见了如今这一幕,忽地瞪圆了眼,回光返照一般的爬起身,伸出手,指着已经亲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俩人,手指哆哆嗦嗦。

“你……你……”

问心尊者的脸涨成猪肝色,‘你你你’了好半天,最后什么也说不出,只是忽地张口,吐出了大口鲜血,溅落在雪地之上。随即眼睛一翻,一闭,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白虎作为他的契约兽如今也是奄奄一息。它见主人彻底断了气,摇了摇尾巴,慢吞吞的抬眸看了俩人一眼,竟是口吐人言,叹道:

“唉,断袖。唉,男同。”

说罢,它也干脆利落的往雪地里一躺,放弃挣扎。

只是那‘断袖’‘男同’四字,吐字清晰,声音洪亮,响彻在沉默的崖巅,久久回荡。

宴焱只觉得自己的脸皮都烧了起来。

他想开口解释点什么,但他一转身,众人的目光都跟着他,一伸手,又免不了碰到云梧的胸肌,那一声洪亮的‘断袖男同’又在脑海中重复播放。

宴焱:……坏了。

“那、那个。”

在一众人齐齐的注视下,宴焱艰难的开口:

“你们听我解释。”他真的不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