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Nacht(2 / 5)

清晰,像是对自己的反抗。

他向前迈了半步,手掌托住却盏的薄背带着她倒下去,那条明晃晃的前提协议拎在明面上让她做选择,语气多少有些假借好意:“协议上说得很清楚,彼此的生活互不干涉。”

“却盏,这是你定的规矩。”

“还要吗?”

现在的她哪有其他时间思考的能力,只希望摆脱痛苦。

她什么也不想听,咬着唇浅浅呜咽,点头,“……嗯。”

腰腹往上的那点吊带布料被却盏拽乱,细绳肩带从肩侧滑下掉落,他的衬衫扣子解开到第二颗。

她搂住他的颈,颈间那里的檀木香气好像更浓了。

鼻尖凑近轻触,退开,再触,循环复始。

像在汲取。

“在他面前,你也是这么哭的?”

没什么温度的一句话,话中的‘他’是谁,意有所指。

那天在湖边,她和孟撷面对面相挨极近,他们之间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她哭了。

眼尾挂着的一滴泪似落非落,与现在九分相仿。

谢弦深的手指长直,温度也盛,掌心自脊骨移到她侧腰,指腹微挑那抹黑边蕾.丝慢慢探过,细带的大半交错伏在青筋蜿蜒的手背上,却盏闭眼,失了力气倒在他身前。

她太湿了。

肋骨那处纹有的红墨彼岸花向上延生,瑰中摄蛊,被他的掌心循循带热。

“谁允许你戒指这么戴的。”

她尾指的那枚银戒,从在酒吧到现在,他看着不爽很久了。

尾指戴戒指,单身主义,不婚贵族。

那今天刚领的结婚证算什么?联姻是双方自愿,领证也不是他逼着她,戒指这么戴,对他挑衅是吧?

“嗒。”

谢弦深取下了那枚戒指,扬手扔远,银质的戒圈磕碰地面接连跃出几个弧度,最后被桌椅绊住了路线,跌到不知名的角落里。

下个瞬间,天空忽而震来一声闷响。

“轰——!”

不知何时,浓墨般的夜空水涌似的汇现几片雾云,那雾云团团聚拢,覆压着天幕欲将推城。

闷雷过后不过几秒钟,数道闪电撞入雾云中央,格外狠重。

窗外雨声婆娑,透过窗户缝隙捎来丝丝凉意。

裹在却盏身上的热终于得到了缓解。

但是,这种热依然久存残留。

她攥紧手腕无声痛斥,他看出来了,“想不疼,还是想爽,选一个。”

选择的权利反递给她。

却盏缓缓睁眼,长睫沾染的泪与她身上的细汗相比还是太少,可能是水份流失太多,觉得口渴,她吞咽了一记,盯着他的薄唇有一分钟,他说的话她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双手按在他锁骨上倾身。

然而却被谢弦深抵住细颈,看着像掐,实则没用力。

他虎口被她咬过的地方留下半圈牙印,浮起了殷红,“做可以,接吻免谈。”

在警告她,也拒绝了她。

“叮……”

弥漫在空气中的流动分子倏然被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止停。

是却盏的手机,电话界面显示孟烨。

孟烨,就是酒吧舞台上揽她入怀的人,也是游戏桌上、她连续压他四次的人。

手机在掌心转了个尾,屏幕面着却盏,谢弦深指向那个名字,问她:“接不接?”

意识被热水浸透了,却盏实在支撑不住,身子前倾靠在他肩侧,偏头。

他的问题,她给了答案。

今天的她和往常的她大不相同,她太听话了,一身傲骨和野性竖起的刺全都抚平。

好像,让她怎么做,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