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身前,钳制住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抬眼看着自己,“你干了什么?”
“什么也没干,不过是吓唬了这些人几句。”
对于姜夕的话,徐文洲自然一个字都不信,他眸色沉沉,俯身低头至姜夕的耳
垂边,“姜曦,你养尊处优惯了,大概不知道一个叫做军妓的活计,惹我就算了,你知道每次和你吵架都是我退步,但如果惹恼了顺康王,发生什么可不好说了。”
放完狠话之后,徐文洲叫人来给姜夕绑上,“我们马上启程,接应我们的人马就要到了。”
听到后半句,本来的些许怨声彻底消失了,徐文洲回头看了一眼被绑得严实的姜夕,“她和我同骑一匹马。”
“那么赶,是因为火药受潮不能……”
离姜夕最近的男人眼疾手快地用布将她的嘴巴堵上,没有让她说完整句话,可透露出来的信息已经足够引起骚动!
徐文洲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死死地盯住姜夕挑衅的眼神。
猜对了,看见徐文洲的反应,姜夕便知道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火药只能从北府带来,而这段时日京城多雨水,这个时代的密封技术可没有那么好,想必徐文洲带来的火药大多数都成为哑炮了,这才急忙赶路。
徐文洲这回是真的恨上姜夕了,他勒令军中严禁讨论此事,立马带着姜夕上马赶路。
“姜曦,你就那么恨我吗?”
姜夕被堵着嘴,自然也不浪费那股子力气去废话,也许不止是因为弹药受潮的原因。徐文洲是知道自己的能耐的,能让他放心将自己独自留下必定有更紧急的事。大半夜带领一干心腹一同离开,啧,除了谢缨可能追上来以外,她暂时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但……姜若会来吗?
姜夕对徐文洲提到的内应耿耿于怀,知道谢缨对自己心思的人没有几个,能自由进出湘水宫的人,会收起自己留下的信件的人……会是她吗?
一声巨响将姜夕从沉思中拉出。
只见眼前骏马身上的人影一晃,立刻轰然倒地,徐文洲躲闪不及,马匹重重地踩过地上的人身,飞驰前去。
“是天神震怒!”士兵中出现了慌乱的吼叫。
“是枪声!”徐文洲第一时间稳定军心,这批带出来的人马算不上核心的那一批,还没有听习惯枪声。
徐文洲很快镇定下来,迅速地下达命令。
姜夕的眼神动了动,有些陌生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徐文洲真的变了很多。
可即便徐文洲的判断再正确,在乌岐的新式武器面前抵抗不了多久。徐文洲下令,“往林子里头跑。”
车队立马调整方向,果然,身旁的同伴不再伴随着巨响之后倒下。
四周的树太多了,姜夕暗自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片林子里头的新叶已长,层层叠叠,有碍视线的同时也大大降低了鸟铳的杀伤力,而且就算姜夕没有见过乌岐的鸟铳,也能猜到光凭这个时代的技术,子弹绝对不会太多。
果然,下一刻,震天的马匹声从后头传来,如同浪潮。
徐文洲一咬牙,“投掷震天炮。”
“是!”
队伍中的投掷手放缓了速度,以断后。
巨大的声响从后头传来,姜夕默默在心里计着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待数到第二十的时候,姜夕差不多估摸出来了,投掷手完成一次投掷的时间大概是三分钟,而中间隔了好几个哑炮,这样算下来,徐文洲带来的火药因为受潮而作废了几乎十之有六。
“放下武器,既往不咎!”中气十足的一声厉呵斥传来,姜夕能明显感觉到了徐文洲的呼吸声乱了。
“杀!”
没有多余的废话,只留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