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姜夕已经有些后悔了,她不敢去看谢缨的神色,只是余光无意识地捕捉到些许,就觉得那种火热的目光似乎要将自己整个人生吃活剥。
幸好,这具身体的反应速度比较慢,即便心里已经默念了不下一百遍的完犊子了,姜夕依旧能够神色如常的收回手来,“淮阳王的脸皮可是一点也不薄。”
“你……”谢缨一开口,就觉得嗓子沙哑得不像话,仿佛唯恐暴露了什么一般,仅仅是开了一个头,就没有了下文。
沉默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流转。
姜夕转身,“既然没事……”
“不是没事。”
姜夕骤然被抓住了手腕,炙热的温度仿佛透过了肌肤直接烫到了灵魂,姜夕猛地缩了缩肩膀,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再次浮现。
怎么回事?
姜夕脸上依旧镇定地回过头,看了一眼谢缨,接着视线又落回到了手腕上。
谢缨将她的暗示看得明白,可这一回,自己却不想那么轻易地放开了。
毕竟是她先撩拨自己的,不是吗?
谢缨装聋作哑,转而提起其它,“本王的伤势未好,不过服了药止疼。”
“伤口处的异物,没有取出来?”姜夕果然被分了心。
谢缨笑了笑,此笑带着三分的勉强七分的故作坚强,故意道,“无论在何时何地,取出带着倒刺的箭头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那能轻易痊愈。”
带着倒刺的箭头,这倒和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所以她才问大和尚借来了戒刀,虽然以往经过她手的都是兔子,但姜夕对自己的刀功充满着自信。
谢缨浑然不觉自己差点成为了某人刀下的小白兔,还在疯狂孔雀开屏。
姜夕却是眼神一凉,“淮阳王好像说过,不方便让将军府的人前来。”
那薛山是怎么回事。
“今时不同往日。”谢缨,“此事应当是秘密,但若是六公主来问,那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谢缨抬眸,一双似乎盛着满满笑意的黑眸对上了姜夕的视线,“只要你想,本王对你没有秘密。”
“不需要。”姜夕把抓住自己的咸猪手拨开,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活不长。
“但如果本王就是想告诉呢?”谢缨也一同起身,堵住了姜夕欲离开的脚步,他靠得近极了,仿佛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将美人拥入怀中。
“乌岐的一支精锐,已经暗中潜入了京城。”谢缨低声道,声音低沉又亲昵,仿佛爱侣之间的耳语。
姜夕了然,原来是谢缨的依仗到了。有了自己的精锐将士,即便翻不了这天,也起码能带着将军府的人全身而退。如此一来,他才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你要谋反了吗?”姜夕十分真诚地问道。
谢缨怔愣了一下,然后莞尔,“你的脑袋瓜子整天想着什么?”
他忍不住敲了敲姜夕的脑壳,“本王为什么要谋反?将军府可不能出那不忠不孝之人……若真有改朝换代的那一日,也是有人在自取灭亡。”
姜夕眉头一跳,莫名地她想起了姜若。尤其是谢缨暗示的意味实在太浓了。
“宫里……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谢缨看了她一眼,缓缓地挺直了身子,眼神低垂看着青灰色的石板,仿佛记起了什么久远的东西,“本王在乌岐有一好友,姓贺,贺兄博学多识,为人又高傲,只是如他这般高傲的人,有朝一日居然有求本王的一天。”
“他曾经在某座山头发现了一种花,当即就放了一把火烧了。”
那日东风猎猎,顺着火势,那些古怪的花朵很快就把烧了个干净,但举着火把的贺朝东却没有离开,而是叫人再仔细检查,并且无比郑重地对自己道:贺某从未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