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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听说你表姐幼年丧父,随着阿母改嫁到了任家。按理来说她该是任家的半个女儿,怎么养成了这般表里不一的性子?”

任家在越国声望极高,任家坞于外人眼中更是如同世外桃源般的存在,凡是任家儿女皆是人中龙凤,或精通诗书礼乐之雅,或擅长经商种田之道,又有似是任羡之这般圣手仁心的医者。

而偏偏这个薛蔓,看起来说不出的怪

异。

到底薛蔓是谢昭昭的表亲,橙梓不便多言,只叮嘱谢昭昭要小心薛蔓,交谈几句便送她出了门。

谢昭昭走出院门老远,脑子里还在想薛蔓方才说的话。

薛蔓为什么突然在赵晛面前提起在立政殿外见过她?

她昨日刺伤赵晛后便没再去过立政殿,薛蔓是撒了谎,还是真的看见了她?

她垂眸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纱布,恍然意识到,或许昨晚上不是赵瞿去了大吉殿看她,而是她梦游症又犯了,在毫无意识之时闯进了立政殿。

所以如今的赵瞿只愿意见梦游的她,却不想见白日里清醒的她?

那倘若她想见他,只需要在晚上装作梦游闯进立政殿就可以了?

谢昭昭正犹豫着要不要等到晚上试一试,恍神之间倏而听到一声轻唤:“阿昭。”

她无需抬首就认出了这是薛蔓的声音。

薛蔓从拐角处施施然走了出来,她歪着头看谢昭昭:“原来真的是你。”

谢昭昭抬眸往薛蔓身后望了一眼,见赵晛不在薛蔓身旁,她移开视线,定定落在薛蔓身上。

她沉默不语,似是在等薛蔓开口。

薛蔓缓缓走近了她:“旁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原先不懂这个道理,如今见了阿昭才知晓此言不虚。我听说你出手伤了陛下,陛下却并未追究于你,想来你留在宫中很不快活,若不然怎么会冒着杀头之罪去弑君?”

谢昭昭仍是不语,只是直勾勾看着薛蔓。

薛蔓能从何处打听出来她伤了赵瞿?

无非就是从任羡之那处了。

却不知他都告诉了薛蔓什么,薛蔓今日在此等着她又是为了什么。

薛蔓见谢昭昭一直沉默,心里不由打鼓。

她虽说得十分有底气,但其实这些都是她心中猜测,任羡之不希望她接近赵瞿,自是什么都不会跟她说。

她今日借着薛妃的名义曾去过一趟立政殿,见赵瞿颈上裹着染血的纱布,手掌上似乎也受了很重的伤,再一想昨夜任羡之深夜出入立政殿,她心中霎时凝出了一个猜想。

这伤很可能是谢昭昭弄出来的。

薛蔓原本没将谢昭昭放在眼里,直到她意识到这一点,她便发现谢昭昭对于赵瞿而言,并非是她想象中的那般微不足道。

这便有些棘手了。

赵瞿如此看重谢昭昭,她一时半会恐怕撬不动他的墙角,既然如此倒不如以进为退,从谢昭昭此处下手。

谢昭昭能对赵瞿下此狠手,便证明至少赵瞿在她心里不是那么重要,甚至很可能谢昭昭是厌恶憎恨赵瞿的。

薛蔓将万千情绪压下,面不改色道:“咱们姐妹一场,姨母又曾收留我和阿母,于我和阿母有恩。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想办法帮你离开皇宫。”

四目相视,谢昭昭终于搞明白了薛蔓的目的。

原来薛蔓此次进宫是冲着赵瞿来的。

大抵是觉察到了她的存在,觉得她横在他们两人之间碍眼,薛蔓这才会将她堵在这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引诱她离宫。

谢昭昭觉得好笑,便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为什么要离开皇宫?”

“你不想离开皇宫?”薛蔓怔住,眸光上下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