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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在此时让她和赵晛离宫?

难道就因为她方才借着赵晛生辰打探橙昭仪的事情?

赵瞿的心眼当真是比芝麻粒还小,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一醒过来就急着让她离开。

谢昭昭心情颇有些复杂,却还不能表现出来,等送走了重喜,她看向赵晛:“殿下现在可相信我的话了?”

赵晛又忍不住红了脸。

宫里那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他再一联想先前赵瞿对谢昭昭的特殊照顾,自然难免误会。

人一旦先入为主,那些回忆中的细节似乎都被添了层偏见。

可如今看来,他不但误会了谢昭昭,也同样了误会了赵瞿。

想必赵瞿突然叫他们收拾东西离宫,或许是听闻了那宫中的谣传,大抵觉得匪夷所思,便选择了最直接的证明方式。

——只要谢昭昭跟赵晛回了东宫,往后不在皇宫里侍奉了,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便是退一步讲,赵瞿曾经对谢昭昭有过什么想法,但他并未付诸行动,如今也算是表明态度,及时将错误扼杀在了摇篮里。

至于赵瞿宠幸了模仿谢昭昭的吕昭仪,或许他就是喜欢这种素衣美人,总归赵瞿只要不将主意打到谢昭昭身上便是。

赵晛默了半晌,还是向她低了头:“阿昭,对不住,我不该疑心你。圆房的事情不着急,我愿意等着你。”

谢昭昭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却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若是她就这样离开了,往后再想见赵瞿就难了吧?

她怎么也该向他解释清楚误会再离开。

谢昭昭吩咐雾面去收拾行囊,自己则在赵晛不注意的空档溜去了立政殿。她去之间在心底演练了无数遍该怎样解释,但到了殿外却被重喜拦住:“娘娘请回,陛下今日已经歇下了。”

谢昭昭瞥了一眼西边还未落下的太阳。

天还没黑,赵瞿就睡了?

这分明是挡她的借口。

早知如此她方才就不该离开立政殿,便守在他身边等着他醒来,也免得他这样记恨在心。

谢昭昭回了大吉殿,又在殿内磨磨蹭蹭拖延了大半个时辰,也没等到赵瞿改变主意,只好带着行囊离开了皇宫。

东宫与皇宫相隔并不算远,两座建筑物紧紧相邻,却被中间横亘的宫墙隔绝为了两个世界。

橙梓随同谢昭昭和赵晛一起回了东宫,等踏入宜秋宫,她敞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

“这些天快憋死我了,我终于自由了!”

橙梓小跑进了偏殿,换了身窄袖短胯的袍衫,提剑便一通挥砍,直到满身湿汗这才停手。

而谢昭昭便坐在院中石椅上,支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橙梓走到她身旁坐下,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见谢昭昭一副恍惚的模样,不由疑惑:“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难道你更喜欢在宫里待着?”

橙梓小时候被送到太后身边养过一段时间,没进宫前雀跃兴奋,进宫不过三日便被太后磋磨得险些褪了层皮。

此后她便怕极了入宫,更不理解那些争着抢着打破脑袋也要进宫的女子。

谢昭昭垂着眼睫,心不在焉把玩着指尖轻叩的茶杯。

这是她嫁入东宫后第二日赵瞿赏赐的青釉葵口杯。

便是那套赵瞿将王郡守一家老小臀骨切割下来,亲自烧煮晾干,将臀骨磨成了粉,和进了泥料中烧制而成的茶具。

赵瞿送给了他们当做新婚礼物。

那时候她只觉得赵瞿是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而如今她却好似对他有了更多的认识。

赵瞿在她生辰挽袖揉面的样子仍历历在目。

还有他拿着小鱼干耐着性子